为首两将,正是张蹈逸和臧宣霸。
苏凌做了个请字道:“蹈逸将军请问!苏某必将实言相告!”
刚想挣扎着起来,却被赶来的士卒,一脚踩在腰上,差点没踩冒泡了。
那苏凌稳坐在马上,似笑非笑,神情淡然。
“哗——”霎时乱作一团。
张蹈逸冷笑一声,拨马回转本阵,来到臧宣霸近前,忽的一用力,像提小鸡子似的,将苏凌提到半空。
苏凌似笑非笑,见果真是张蹈逸,这才不慌不忙的在马上抱拳道:“蹈逸将军,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
张蹈逸似有深意的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张某也不再废话了,苏凌,出手吧!”
再看张蹈逸大喝一声道:“苏凌,你被我擒矣!”
“吱吱吱——嘎嘣嘣——”
罢罢罢!
张蹈逸使劲甩了甩头,沉声道:“宣霸兄压住阵脚,我去会他一会!”
说着一催战马,战马唏律律嘶鸣。
“收兵,回营!”
苏凌脸色剧变,大吼一声道:“完犊子了,劳资要吹灯拔蜡了!”
为首的张蹈逸,眼中精芒一闪,暗中道,苏凌果真好大的胆识,竟然真的一人一马前来,身后城门洞开,守城守卫不过寥寥百人。
反正大家都听到了,苏凌让开的城门,跟咱们可没啥关系。
在箭雨的掩护下,这才略微阻挡了张蹈逸人马冲阵的速度。
张蹈逸也淡淡抱拳道:“造化弄人,世事无常.苏凌啊,我也未曾想到,咱们真的这么快就见面了,只是,张某有一言相问”
便在这时,张蹈逸长刀指天,大吼一声道:“将士们,杀啊!拿下旧漳便在此时!”
再说那城上城下的旧漳守卫,一个个看得清楚明白。
守卫有些发傻,还是不安心的问道:“贼势浩大,但不知苏长史有什么方法破敌啊!”
那守卫一脸讶然道:“苏长史,虽然咱们城坚,但守城的兄弟们也不过百余人,如何抵挡得了这许多敌兵!属下认为还是极速禀报主公为好!”
臧宣霸点了点头道:“一切由蹈逸兄做主!”
许久,那些龟缩在城垛下的守卫们才堪堪探出头来。
那吊桥和城门,也堪堪在张蹈逸人马冲至眼前的情况下,完全收拢关闭了。
马上的苏凌顿觉一股难以抵挡的怪力,将他整个人刹那间从马上提了起来。
苏凌听完,心中才安定下来,看来错不了了,只要是张臧二将的旗帜,那就跟自己想的没有什么大的出入了。
攻下了旧漳,然后呢?又能如何?
这些守卫如何能忘,前些日子,这位苏长史发起疯来,当着丞相和许、夏两位将军的面,把他们这些守卫揍了个鼻青脸肿的,自己真要不开城门,那又免不了一阵好打。
“杀啊——!”
即便如此,苏凌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格老子的!张蹈逸你使诈,不是说好动刀枪的,你怎么动手!劳资上当了!”
苏凌淡淡道:“慌什么?有多少人马?”
再看他轻舒猿臂,一条粗壮有力的胳膊如蔓藤一般直袭苏凌。
这守卫一脸无奈,暗道,今日这将兵长史八成是吃错药了,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战张蹈逸和臧宣霸?
疯了不成?
“曰你个仙人板板的,轻点!再踩劳资就当场就义了!”苏凌呲牙咧嘴道。
那睥睨神色,还真有些唬人。
守卫长惊魂未定之际,一旁守卫急道:“长官!快去禀报丞相知晓吧,苏长史被人活擒,陷在沈贼营中了!看看丞相有何解救之法才是啊!”
拉倒拉倒,反正是他一人单枪匹马出城去,管我们什么事,万一他死了,我们再即刻关城门。
守卫们有些迟疑,苏凌一瞪眼道:“怎么,我的话不好使么?要不要再揍你们一顿!”
城下守卫没命地后退,城上守卫不顾一切地拉起绳索,收了吊桥,城门边的守卫,吃奶的劲都用了出来,想要赶紧关闭城门。
苏凌躲闪不及,只听砰的一声,张蹈逸如鹰爪一般的手,正死死的扣住苏凌的腰带。
张蹈逸见城是难以攻下了,若再耽搁,萧元彻大军赶到,那局势将对自己不利。
一人一马,独对万千贼兵。
守卫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虽说是苏凌自己找死,可是真就死了,那可是丞相倚重之人,他们自己也没个好。
苏凌急问道:“可看清了来犯敌将何人?”
弓弦响过,箭如雨发。
只是他心中忽的生出莫大的无力感。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已被张蹈逸夹在身下,完全被执,动弹不得。
一语点醒梦中人,守卫长变毛变色,如丧考妣,凄厉的喊了起来道:“快快!!快扶我去见主公!快啊!!”
他此时已然浑身瘫软,站都站不起来了。
被擒的可是苏凌!主公身边红得发紫的心腹。
万一丞相震怒,诛我九族
我滴个妈妈啊!苏长史,你说你装什么不好,偏偏装x,这装大发了吧!
那守卫长不敢再想,被几个守卫架着,仓惶朝着丞相行辕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