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行辕。
萧元彻自苏凌走后,也睡不着了,只觉得心惊肉跳,十分闹心。
索性对郭白衣说,召集文武前来,商议一下,下一步的对策。
片刻之后,郭白攸、程公郡等一干文臣,夏元让、许惊虎、黄奎甲、张士佑、夏元谦、乐文谦、徐白明、李曼典等一干武将皆齐齐聚集在中厅。
萧元彻居中而坐,让郭白衣说了召集他们的来意,更明示有什么想法就说,不必拘泥。
于是,整个中厅,各抒己见,高谈阔论,此起彼伏,一片火热。
众人谈兴正浓,忽的有士卒疾步来报道:“报主公,旧漳北城门守卫长,有急事禀报主公!”
“急事?苏凌不是在北城门坐镇,能有什么急事?他怎么不亲自来见我?”萧元彻狐疑道。
那士卒懦懦不已,低声吞吞吐吐道:“主公,还是召见守卫长,让他亲自说罢!”
萧元彻与郭白衣对视一眼,这才沉声道:“让他进来!”
“喏!”郭白衣正色拱手道。
萧元彻这才正色道:“行了,聒噪的都走了,咱们也该办正事了!!”
只是这守卫长害怕萧元彻震怒,牵连自己,行到半路,让跟他前来的人,扯烂衣衫,歪带盔帽,扯破兵甲。
于是三派人各占山头,各成一体,唇枪舌战,互不退让。
郭白衣摇头一笑道:“是的,如今这里就剩主大兄与我了!!”
众人顿时迟疑起来,只是萧元彻的确有言在先,郭白衣也真的动了真怒,那把佩剑可就摆在那里。
文臣武将见萧元彻昏死过去,不省人事,一个个顿时没了主心骨,主公主公的呼喊着,便要前冲。
郭白衣脸色也是一凛,赶紧走过去将萧元彻扶住道:“主公.主公莫要惊慌,保重身体要紧!”
他自己更是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黑灰,使劲的在自己脸上胡乱抓了起来。
待众皆散去,郭白衣又等了片刻,觉着这些人已经都走远了。
那守卫长更是脸色惨白,脸上还左一道,右一道的全是烟熏火燎的痕迹,就如开了杂货铺一般。
“告诉黄奎甲,莫要声张,动静越小越好,以免走漏风声!”
于是才有这么个形象。
郭白衣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无他,这几个人的形象实在太惨了点。
郭白衣哈哈大笑道:“大兄这戏唱的好啊,白衣要不是事先知道详情,也就差点当真了!”
再看萧元彻一骨碌坐了起来朝着郭白衣揶揄一笑道:“白衣啊,我这戏唱的如何?”
此一派以郭白攸、张士佑、徐白明为首。
“回来!给我回来!”郭白衣怒道。
萧元彻不假思索道:“白衣啊,你辛苦一趟,先去憾天卫营,告诉黄奎甲点齐憾天卫精锐,偷开北城门,待沈济舟营中松懈,齐齐杀入营中,直攻沈济舟的中军大帐!”
那黄奎甲第一个跳将出来,大骂道:“无耻贼将,竟敢偷袭!主公,奎甲请命,即刻杀进贼营,斩了那鸟人沈济舟,救出苏凌啊!”
萧元彻和众人看了一眼,皆不由的震惊起来。
郭白衣神色一肃,拱手道:“请主公下令!”
侍卫们撒脚如飞,出了行辕,直奔医官住所。
再看这几个人皆是衣衫不整,兵甲不全,盔帽歪斜。
此一派以黄奎甲、程公郡为首。
另一拨主张当以大局为重,苏凌虽被抓,但他是重要人物,沈济舟不可能三言两语便把他杀了,救苏凌不是重点,而是做好充分准备,明日开兵见仗,再图厮杀。
“另外,你再去元让.”
郭白衣这才沉声道:“主公,事已至此,无法挽回,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如何攻进敌营,救出苏凌才是啊!”
再看他身体一软,扑倒在书案之上,昏死过去。
黄奎甲一怔,萧元彻这才叹息道:“奎甲啊,我知你悍勇,只是贼势浩大,少说还有十余万敌兵,你浑身是铁,能捻几颗钉!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他再也坚持不住,忽的大喊一声道:“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苏苏凌啊!痛煞我也!”
忽的只觉一阵气闷,头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