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汗问道。“这怎么可能清楚呢？”

汗迫切地想要找到答案，而扎尔帕似乎找到了答案。他不知道尼科尔人怎么会对噩梦般的检查如此確信，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愿意接受一切。

“这些梦不是自然的，”扎尔帕简短地解释道。“纳克人希望你做这些梦。”

扎尔帕的行为现在看起来要仁慈得多。在目睹了可汗每晚梦到的事情后，她无法再对他抱有偏见。她討厌人类，但她並不无情，尤其是在一个经歷了如此多苦难的年轻人面前。

得知这一消息后，三人陷入了沉默。纳克將这一形象植入了可汗的脑海，但它可能並不知道这一事件会对他的精神状態造成怎样的后果。

此时怀疑比事实更强烈，可汗、莉莎和扎尔帕只能提出合理的假设，却无法证明什么。

“躺在那儿，”扎尔帕最终指著洞穴中心说道。“我会进行测试。”

汗刚转过身来，莉莎就点了点头，两人就分开了。汗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扎尔帕毫不犹豫地对他做著她想做的事。

外星人取下可汗的几根蓝色头髮，將浓密的血液滴在他的皮肤上以研究其反应，並在伤疤旁边画上复杂的符文以触发其中蕴含的力量。她尽其所能了解可汗变异的本质，而她的发现得出了洞穴中无人能理解的结论。

“你的变异是天衣无缝的，”扎尔帕向可汗示意他可以换装时解释道。“即使很明显你不再是完全的人类，但你看起来几乎没有任何变异。不过，我很惊讶你能恢復到这个样子。地球上一定有强大的萨满。”

可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扎尔帕的话减轻了他的部分担忧，但他的疑虑仍然在继续。他从未质疑过布雷特的爱和能力。问题在於他的意图和秘密。

“那么，我到底是什么？”汗站直身子，查看了手机后问道。

“谁知道呢？”扎尔帕宣布道，“其他萨满的手段让你难以捉摸，但还有別的。你的身体会主动隱藏你的变异。我相信你只能从內部研究它们。”

“我处於这种状態已经快十二年了，”汗评论道。“我不知道如何找出我內心的问题。”

“我认为隨著你的力量增强，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地变得清晰起来，”扎尔帕解释道。“你会在某个时候自己解锁地图。其他变异也应该如此。”

“那么变得更强大是必须的，”可汗在心里嘆了口气。

汗仍然难以理解自己的感受。他的生活最终没有改变。他仍然必须追求加入全球军队之前设定的相同目標。然而，在他看来，其他一切都变了。

“难道你没有一些萨满方法可以让我快速变强吗？”可汗环顾著洞穴，最后问道。“你不能教我一些东西吗？”

扎尔帕盯著汗，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她的声音很粗哑，以至於她开始咳嗽，但她很快就清了清嗓子，平静了下来。

“別误会，人类，”扎尔帕冷笑道，“我帮助你是因为莉伊关心你。我有点可怜你，但我不在乎你是死是活。也许我更倾向於垂死的一方，这样叛逆的孩子最终就能得到一个好的尼科尔斯。”

听到这些话，可汗只能嘆息一声。他並没有感到太失望，尤其是因为增加新东西学习只会让他的日程安排更加糟糕。为了跟上一切，他已经牺牲了营地內的互动。新的训练计划会让他再次停止睡觉。

“现在就出去，”扎尔帕突然命令道。“天快亮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扎尔帕的话让汗想起了昨晚和屋顶上的尼科尔人的对话。根据他们的说法，尼蒂斯將在未来的几个月內迎来两千年黑暗之后的第一缕阳光。

“准备什么？”可汗立刻问道，目光在莉莎和扎尔帕之间来回移动，“会有什么事发生吗？”

“扎扎相信古老的传说，”莉扎无助地嘆了口气，解释道。“尼科尔人没有太多过去白天的记录，但隨著事件的临近，他们正在控制整个星球。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

“[蠢货]！”扎尔帕哼了一声，“整个星球都在黑暗中进化，白昼会带来灾难，古书上说得很清楚！”

“两千年前我们仍然向阿顿人献祭，”莉莎摇摇头，“你怎么能相信那些文献中记载的一切呢？”

“几个月后你就会知道了，”扎尔帕惊呼道，隨后她的表情变得担忧起来。“答应我，当光明到来时，你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只要你做好准备，就把人类带过来。”

莉莎翻了个白眼，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扎尔帕这时交叉双臂，这对夫妇明白，他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