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变了。”
御医大喜,亦有些好奇得打量张文手中的寒玉蚕。
“此物为何?竟如此神奇?”御医伸手去碰它,一向温顺的寒玉蚕却突然立了起来,向著他的手指狠狠咬去。
“啊~”
冰刺一般的疼痛,令御医大叫不止。
见得顾满有所好转,庞千岳也鬆了一口气,拖著哀嚎的御医退出房间。
屋內就剩张文与顾满二人。
张文手上的寒玉蚕已由透明恢復到原来的乳白色,寒气也都收敛了回去,一拱一拱的钻进他的袖中。
“小东西,害苦你家主人了。”
他苦笑一声,將火炉拉来,床头床尾各一个,又掀开被子,横抱起顾满,坐在床边。
劲气內转,化作热力从他的身上散开,包裹顾满的全身。
半个时辰后。
顾满的身子已恢復正常人的温度,血气畅通,嘴唇也变得红润起来,却是隱隱有血跡渗出。
“奇怪?嘴唇怎么破了?”张文嘀咕。
“被狗咬的。”顾满睁开眼。
“你醒了?”张文想把她放回床上。
“別动,冻了一晚上,太冷了,怀里暖和。”
“你一直醒著?”
顾满点头:“像在做梦,却没办法动弹和反应,把你的手给我。”
张文伸出左手。
“另外一只手!”
他又伸出右手,顾满一口咬下去,鲜血溢出。
疼~张文的手却没动。
“属狗的?”
“你刚才捏疼我了。”顾满揉著心口。
张文:“那不是寒玉蚕扒得太紧么?”
“你咬我了。”
张文:“不记得。”
……
无性命之忧,算是万幸。
后两日,张文將寒玉蚕暂时收养,待得顾满弄清寒玉蚕变化的缘由之后,再还给她。
而那日河中,张文一剑伤了杀手,血跡给了庞千岳指引,在溳水河不远处,找到杀手。
只是杀手拼死反抗,最后只带回一具尸体。
“找到幕后之人了?”张文问道。
庞千岳说道:“是无忧茶摊的刺客。”
“无忧茶摊的信誉这么差么?杀过一次,还来?”
“你太值钱!”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子钦推著林镇抚进门:“无忧茶摊说到底只是一群为钱而聚的亡命之徒,所谓规矩不过是为了挣稳定的银钱。
你可知无忧茶摊上,你的人头值多少钱?”
张文摇头。
“五十万两黄金。”
“他娘的,这群疯子,老子都要心动了。”庞千岳骂骂咧咧。
五十万两黄金,一座大型城池十年税赋也不过如此。
“还真是大手笔!”张文在想究竟是哪位財主对他如此恨之入骨,他稍作思忖,便问道:“金家?”
林镇抚將轮椅往前挪了挪:“你比刚来时,可聪明了许多。
刚刚传来的消息,城南郊外一棵百年槐树上,吊著一具剥皮尸体,胸前还掛著一百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