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骑营主將傅义。”
何中正颇为老辣,心知陛下不喜两朝老將,遂推举了年仅三十的傅义。
张文听闻,却有不满,驍骑营可是第二个退回武库司的军械,他上前一步。
“陛下,臣亦斗胆推荐一人?”
皇帝笑了一声:“你还敢说话,不怕你武库司的军械卖不出去?”
“陛下圣明,武库司军械损朽一事,军部以后会派人监察武库司製造。”
何中正心知,若是再纠缠军械一事,镇北军恐怕就要彻底易主。
他虽不知马平川为何糊涂,但作为军方老帅,他是要保上一保的。
“何中堂既不与你计较,你便退去一边吧。”张文的来歷,皇帝一清二楚,並不信他有何人选。
“陛下,臣的確有一合適人选。”
“如此执拗?你若隨口胡诌,朕可是要罚你的。”
“臣举荐,恆阳山下,燕王兵营主將,燕云歌。”
此声一出。
何中正脸色骤变。
燕王军系独立於军部,为了不让燕王做大,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將燕云歌放在那个荒凉地界十年。
几乎已经让皇帝忘了这个人。
没想到,今天让张文提了起来。
皇帝亲手提拔燕王军系,对燕云歌这个人选,自然不会抗拒。
何中正赶紧说道:“陛下,恆阳剑宗武力强盛,剑神萧无尘冠绝大梁,一但下了恆阳,大梁危矣。
燕云歌年纪轻轻,便是宗师境下第一人,有他镇守恆阳,方能心安,若是调离,恆阳之势,无人可镇啊。”
皇帝点头:“恆阳三千剑宗,的確是个隱患,燕云歌镇守恆阳十年,亦是知己知彼。”
“陛下,臣觉得张文所荐甚好。”林莫寒出声。
“燕云歌自能胜任镇北军右將军一职,但是恆阳剑宗蓄势千年,不得不防。”何中正辩解。
林莫寒望向陛下:“臣可举荐一人替代燕云歌,担任恆阳防务主將一职。”
“谁?”
“就在这大殿之上。”
皇帝瞅著殿上这群老傢伙,嫌弃不已:“年岁长者,不適。”
林莫寒看向张文:“实岁十九,虚岁二十。”
张文伤口抽痛一下,不可思议得看著林莫寒:“镇抚大人,您说笑呢?”
皇帝也跟著发话:“镇武司虽强,亦不可胡闹。”
“陛下不知,张文一人可挡恆阳三千宗师。”
莫说百官与皇帝,连张文都觉得林莫寒疯了。
“诸位不知,最近恆阳探子回报,剑神萧无尘活了一百八十多年,从未收过弟子。
约莫两月前,却突然收了一名亲传弟子,不出两月,已从淬骨境飆升至凝气境六层塔,几乎摸到宗师门槛。
依此大势,这名亲传弟子日后很大概率会接手恆阳剑宗宗主之位。”
林莫寒继续道:“这名亲传弟子,亦是现任恆阳剑宗外事长老白修道之女,白小蓉。”
“这与张文执掌对恆阳剑宗的防务有何关係?”皇帝听故事一般,好奇心上头。
张文忽然明白林莫寒要说什么了,他想要捂住林莫寒的嘴,却来不及了。
林莫寒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笺。
“此乃两个月前,恆阳探子传回的消息。公公,劳烦你念一下。”
福伦接过信笺,扫了一眼后,忍住笑意,轻咳两声。
“张文欲离恆阳,白修道之女白小蓉於树下相送,二人耳鬢廝磨,郎情妾意。
远观可见,张文右手揽白小蓉之腰,左手攀爬而上,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