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和庞千岳二人入宫。
镇武司,丁字营两千多名玄甲军枕戈待旦,只等圣旨传达。
这是张文第二次进宫,新鲜感尚在。
今个去御书房,不去庆殿,这路也不一样了。
比那日多了些草果树,倒是有几分生气。
一名小太监跟前领路,走得御书房门前,细声吆喝:“陛下,镇武司庞指挥使与张文男爵求见。”
司察处都卫从五品却是抵不过九品男爵的头衔。
御书房內,御前太监福伦得了陛下点头,小步慢跑到门前,將二人迎了进去。
“臣庞千岳叩见陛下。”
“小的张文拜见陛下。”
皇帝正於桌后批阅奏章,摆了摆手:“起来吧!”
二人起身。
皇帝抬头,面容清俊,不过四十齣来的样子,应与庞千岳年龄相仿。
“张文!”
“小的在。”
皇帝嗤笑一声:“朕已封你为男爵,哪里小了?”
张文受意,急忙回道:“臣谢陛下恩典。”
皇帝从桌后走出,斜躺到一旁的臥榻上。
“说说吧,你二人早朝不见来,这正午刚过,却跑过来,有何事?”
庞千岳出声:“恳请陛下授旨意一道。”
“哦?什么旨意?”
“查封武库司。”
皇帝微微眯眼,身子慢慢直起,从斜躺变得端坐。
“仔细讲讲。”
张文讲了武库司私拆子午雷,倒卖之事,又讲了歷年户部军餉拨款与实际所需不符之事。
两本帐册由御前太监福伦呈到皇帝手中。
翻开阅览,皇帝足足看了半个时辰,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二人说话。
“十月,子午雷精铁结构,呈工坊五万,呈武库司一万。”
“军餉需四千七百万两黄金,户部拨五千万两黄金。”
皇帝將帐册扔还给张文,看不清喜怒。
“庞千岳!”
“臣在。”
“听说前几日,镇武司让京都守备营的人给围了?”
庞千岳脸色一变,喊道:“陛下,臣有罪。”
皇帝瞥了庞千岳一眼:“朕放你玄甲军在城內,可不是被人围的,下回,你若是不敢砍城外的人,朕就把你砍了。”
“谢陛下开恩,臣谨记。”
“哼!
福伦,擬旨!”
福伦以草书记录,“奉天承运,皇帝詔曰”起笔,稍后会呈宫內侍从学士执笔圣旨。
“武库司私贩子午雷,埋战爭之隱患,伤百姓之安寧,少府沐青罪责当诛。
又武库司虚报军餉,贪婪无度,特命镇武司玄甲军即刻查封武库司,彻查帐目,不得有误。”
“臣领旨。”
既得圣旨,二人速速出宫。
回至镇武司。
张文看著两千玄甲军杀气腾腾,心中热血奔涌,但想著武库司之大,又有些忧虑。
“大人,武库司內有无数工坊,占地骇人,咱这两千人围起来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