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里面铺开却有难处,一但失了先机,岂不是功亏一簣。”
“老子知道你的意思,这玄甲军有甲乙丙丁四营。
甲字营和乙字营由都督统领,但他这两日不在上京城內,无法调动。
丙字营由那个瘸子指挥,我亦无法调动。
就这两千人凑合凑合,进去之后,捡重点的地方先来。”
张文无奈点点头:“那也只能如此了。”
二人领头,丁字营两千玄甲军厉兵秣马,欲出营地。
突然,子钦推著林镇抚出现在前方。
“查封武库司这般大事,却是如此凑合,当真是个莽夫。”
“你个死瘸子,关你屁事。”
“陛下圣旨传令的是镇武司,我可不想镇武司的脸面被你这个莽夫丟尽。”
说完,林镇抚掏出一枚腰牌扔给张文:“丙字营与你调度,用完记得还回。”
庞千岳还想骂,被张文拦住。
“谢镇抚大人。”
这下子,有了近五千玄甲军,封那武库司绰绰有余。
镇武司,朱门大开,里面传出阵阵轰鸣之声。
街上路人哪里听过这阵势,惶恐躲避数十丈外。
五千玄甲军五人成行,如一条没有尾巴的长龙,从门內鱼贯而出。
几名骑马千户打头,策马开路,声声震天。
“镇武司办案,閒人闪避。”
今个的上京城,虎啸龙吟,整条街上,无一路人,儘是玄甲奔涌。
五千玄甲军,动静太大,恐有人前去通风报信。
张文和庞千岳早已领著五百骑兵在前,冲入武库司。
武库司虽有军士把守,却无军营之紧实,见得玄甲军与圣旨,尽皆卸甲,无人抵抗。
至於占了大多数的匠户,则更是束手畏缩,哪有个不服的脸色。
“玄甲军听令,所有帐册有关,全部搬回镇武司,若有私藏毁坏者,格杀勿论。”
“是!”
五千玄甲军如蝗虫过境,但凡有能藏人纳物之地,皆是翻了个底朝天。
让张文奇怪的是,当时他曾探查过的子午雷工坊,里面竟是清了个乾乾净净,成了一间空房。
想来是那日跟踪灰衣人查找子午雷去处时,露了马脚,被沐青钻了空子。
沐青?张文突然想到沐青,这么半天,竟然连这个少府的面都没见著。
“来人,可有见到武库司少府沐青?”
一个千户回答道:“启稟都卫,暂未寻到。”
不出片刻,一名百户匆匆来报。
“启稟都卫,武库司中堂房樑上,有人上吊自尽,疑是少府沐青。”
张文与庞千岳对视一眼,赶紧前去。
房梁之下,半空之中,不是沐青,又是谁呢。
可怜前几日还不可一世的武库司少府,如今却像是一条死狗,被人从樑上提溜下来。
裹在袋中,儒雅不再,傲气不再,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他的眼珠上吊受力,从眼眶爆出,却是落於地面,被来往的玄甲军踩了个稀碎。
张文轻嘆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庞千岳骂道:“你个狗日的,站著说话不腰疼,少府之职,控著一座金山,有些事情由不得他。”
张文辩解:“其心不够坚定,便是原罪,与外物无关。”
庞千岳听了不喜,欲要回懟,又一人来报。
“大人,寻得一地窖,內有黄金珠宝无数。”
张文心中咯噔一下,有些兴奋,难道是那五千万两黄金没被运走,还在此內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