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家呢?”张文问道。
“另一家可就厉害了。”李恪的声音变小:“名叫天地钱庄,號称可以通天彻地,甭管合不合律法,在他那,都可以交易。”
“天地钱庄?”张文记下这名字。
“对了,张哥,你为何要找钱庄?”李恪问道。
“三千两黄金,若非钱庄,一般府邸很难一次性拿出这么多实物。”张文回道。
“万一是个喜欢收藏黄金的大户呢!”
“这便与你昨个提醒的有关,將三千两黄金熔炼成一整块,除了大型钱庄的专业窑炉,根本做不到。”
“铁匠铺的炉子不行?”李恪奇怪。
张文摇头:“不行,锻铁的熔炉没法子持续长时间的高温,亦会让黄金內掺入杂质。”
“这么说来,那个被抓监令背的黄金,很有可能来自天地钱庄?”李恪问道。
张文点头,李恪欣喜:“张哥,咱现在就去天地钱庄。”
“等等,先去信使处看看。”
张文心中还念著那骨虫的消息。
来到信使处,张文推开门,却见顾满埋在一堆书册中,头枕古籍,乱髮披肩的仰面而寐。
他退了出来,去了后厨,拎来一盒早膳,悄悄放在顾满的旁边。
再欲退出时,顾满睁开睡眼:“张都卫来了?”
张文只得再次入內,嘆道:“辛苦顾大人了!”
“叫我顾满,我不是大人。”顾满嗔道。
“是!”张文点头。
顾满脸上没有不悦,反而有些欣喜,她向张文招手:“张都卫快过来看。”
一捆厚重的竹简被她搬了出来。
“这是?”张文和顾满並排坐在地上。
“蛊书,南疆史前部落遗留下来的盅蛊之术。”
“什么叫史前?”张文在大梁还是第一次听这词。
“大梁建国以前,都称为史前,这部落被大梁建国时的军队屠尽,便是史前部落。”
顾满不满张文打断她的话,用一只手捏住他的嘴巴。
“这蛊书中记载,有金蛹蛊,可以蚀骨灼心,一但受蛊者不听话,种蛊者可以催动此蛊,令其蚀骨如削肉,非人所能忍,直至全身骨头化为齏粉。
是不是和那骨虫很像?”
许久无人回答……
顾满赶紧鬆开手,张文的嘴长奔著鸭子去了。
“是很像!”张文瞪了眼顾满。
顾满並不理睬:“还是有些差別,二者口器、大小相似,但蛊书记载,金蛹蛊全身甲壳坚硬,与这骨虫柔软如毛虫的身体,並不一致。”
“千年下来,有些异变,也算正常。”张文伸手取过旁边的早膳,递给顾满:“这些天辛苦了。”
“份內事。”顾满接过早膳,並无他话。
金蛹蛊的发现让张文振奋,但南疆的史前部落早已消亡,那这蛊是从何而来?又是谁在操控呢?
门外有杂役来报,说是有刑部的人来访。
张文赶紧出去,却见一衙役等在前庭。
“小的拜见张都卫。”
“是不是昨夜的事情有结果了?”张文问道。
“启稟都卫,昨夜子时前,武库司只有一辆马车从南门出城。”
“去了哪?”
“天地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