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天地钱庄!
张文喃喃自语:黄金从天地钱庄中出,子午雷向天地钱庄里去,钱货两清,这地方是非得去一遭了。
带上李恪,又去了一趟户部,张文二人去往那可以通天彻地的天地钱庄。
“张哥,你找范之礼借这腰牌有何用?”李恪问道。
张文笑笑:“我若是亮出镇武司腰牌,你猜那钱庄会怎么办?”
“镇武司办案,那肯定是嚇得屁滚尿流。”李恪道。
“人都被嚇住了,还怎么查。”张文晃著手中范之礼的腰牌,说道:“但户部不一样,大梁的银钱都得从这中转,你想想一个户部官员去了钱庄,还能干嘛?”
“存钱,存漫山遍野的钱,哈哈哈!”李恪大笑。
天地钱庄在城南,出了城门,都不用问路,巨大的四个字“天”“地”“钱”“庄”,被刻在远处的一座小山之上。
张文惊讶,走近一看,更是震撼。
那四个字的笔画,竟然是一排一排的窗户和露台构成,它们出於山脊之內。
换句话说,这一座山本身就是天地钱庄,他们將山里掏空,用露出的窗户台榭描出了招牌。
“好大的手笔。”张文感嘆:“一个商贾竟然能將一座山掏空,不与朝廷沾点关係,恐怕做不到吧!”
“嘿,张哥,你还真猜错了,据说这天地钱庄的主人,是纯纯的百姓出身,这钱全是他一个子一个子挣来的。”李恪说道。
“那就更得去看看了。”
张文眯著眼,望著山下留出来的几个出入门洞,大步走去。
钱庄底下有三个洞门,门上掛著不同的牌匾。
“典当”
“拆借”
“存换”
“张哥,咱进哪个?”李恪问道。
张文的目光在三个洞口来迴转悠,朗声道:“一个都不进!”
“啊?”李恪诧异。
两人来此之前,卸了刀,换了一身富家锦衣,加之武者独有的劲气,往那门口一站,便是鹤立鸡群,格外打眼。
张文走到一扇洞门之前,负手抬头,望著那招牌,体內的劲气化作若有若无的威势慢慢释放。
经过之人,无不恭敬有加,绕道而行,更有甚者,直接对著他行礼作揖。
不多时,一位钱庄小廝快步跑来,连连躬身:“这位爷,您是要办何种事务?”
张文瞟了他一眼:“天地钱庄没个管事的吗?哼!”
这一声冷哼夹带著劲气,將那小廝震得连连后退,赶紧入內去请堂前掌柜。
很快,一个稍胖的中年掌柜走了出来,他比那小廝稳重得多,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文,才开口问道:“天地钱庄一切只为银钱,敢问阁下有何需求?”
张文从怀中掏出户部腰牌扔给他:“我家大人,有买卖做。”
“大人”“买卖”,那掌柜一听这二词,赶紧將张文拉到一边,有点埋怨:“你是哪家的门客?怎得这么不知规矩,岂能在门前如此吆喝?”
他低头看了一眼腰牌,脸上却又露出疑惑的神色:“户部?”
张文扯回腰牌,冷道:“怎么?我家大人不能在这天地钱庄立户?”
“大人说笑了,在我们天地钱庄,就没有立不了的户,不过,原来是户部贵人,难怪会不知道规矩,二位先隨我来。”
这话是何意?张文心中嘀咕一句,跟著那掌柜走去。
原来这山脚附近还有一草木小道,蜿蜒通向山的背面。
这里是陡峭的岩壁,平日里无人能来,只见那掌柜寻了个石缝,轻轻一抠,一扇石门打了开来。
掌柜的先入,张文和李恪紧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