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醒一脸嫌弃得看著他:“张都卫莫在戏弄老夫。”
“王尚书切莫生气,我也是被那武库司的沐青给耍了,咱们此刻更应该是同仇敌愾。”
张文开解两句,试探著问道:“另外,那左都,大人真收入天牢了?”
“放了。”王世醒没好气的回答:“他昨夜到今天白天一直在军部內,没有回家,有军部眾人作证。”
张文鬆了一口气,凑到王世醒跟前,说道:“王大人,张文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刑部很忙,暂无人手。”
“大人,您可是在陛下面前,亲口接下的案子,您就不想早点破案,让刑部重现朝堂?”张文问道。
王世醒恨恨不得,只觉上了贼船一般:“说吧,什么事?”
“多谢大人。”张文躬身谢过:“需请大人派人,装作百姓,蹲守於武库司各个出口的位置,跟踪今日子时之前,武库司所有出城的人和车马,记录下他们的目的地。”
“为何?”王世醒问道。
“大人莫急,待有了结果,必然尽数告知。”
王世醒犹豫了一番,还是点了头:“我亦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大人请讲。”
“刑部仵作查验过郭其路的伤口,刀口极为工整,刀入胸口,却未破开心臟,只用刀尖將心脉挑断,应是故意所为。
这般手段,只有宗师能为,而且郭府有武者兵士护院,若非宗师入院,很难不引起注意。”
张文听后,明白王世醒的意思:“大人放心,涉及宗师,镇武司责无旁贷,郭大人罪不至死,这凶手定是要找出来的。”
“多谢都卫。”王世醒嘆了口气。
……
出了刑部,天色已黑。
上京城內,叫得上名的宗师,估计都逃不过镇武司的眼睛。
张文回到镇武司,直接去了庞千岳的住处。
“若真如你说的这般伤口,的確得是宗师才能做到。”庞千岳皱著眉头:“只是善用匕首这类偏於暗器的宗师,还真不多。”
“大人可记得名讳?”张文问道。
庞千岳摇了摇头:“不知,但有一人肯定知道。”
“谁?”
“那个死瘸子。”
“林镇抚?”张文有些惊讶。
“你当这死瘸子为何能坐上镇抚的位置?”庞千岳骂道:“他没瘸之前也是化元境的宗师,善用的便是暗器,只不过后来,修行出了岔子,功力尽失,腿筋也断了,才变成如今这般。”
张文心中感嘆,可真是每尊神佛都有故事。
“大人,那这刀伤……”张文有些支吾。
“滚,老子有那么拎不清么?你要查案,去问那死瘸子便是。”
庞千岳將张文骂走。
夜色已深。
张文第二次登上摘星楼,却见林镇抚正坐在石桌前饮酒,似乎是在等他一般。
“张文参见镇抚大人。”
“第一次便与你说过,不用见礼,坐吧。”林镇抚指著对面的空座,桌上还有一尊酒杯。
“大人知道我要来?”张文问道。
林镇抚微微笑道:“腿不能动,耳朵自然要灵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