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问那么多,快去。”
李恪没再多问,快步离开。
至於张文,回了城內,却是向著刑部奔去。
如今,刑部也是主理之一,他撬不开燕从军的嘴,就不信郭其路的嘴能一样的严实。
脚力甚快,张文半个时辰便到了刑部门口。
却见刑部尚书王世醒正带著一队人急匆匆出来。
二人撞个正著。
“王大人,怎得这般著急?”张文问道。
王世醒脚步未停:“还不是张都卫的案子查得好,方才郭其路的家眷来报,发现郭其路死在了书房內。”
“什么?”张文惊诧,“我隨大人一起去。”
“都卫自便。”王世醒心中有怨气,郭其路虽无大才,却也是他数十年的老部下。
郭府离刑部不远,眾人赶到时,门前已经掛上了輓联,数十个亲眷在府內哭声震天。
郭其路的尸体已经被换上寿衣,置於堂中。
“郭府中人的手脚挺快啊。”张文看向王世醒,发现人死,也就个把时辰,这丧礼都快安排上了。
最可恶的是,尸体都被清理过,还如何勘察死因。
王世醒的脸色很难看,堂堂刑部侍郎的家眷,竟然如此无知。
“来人,封了郭府,管家留下,其余人禁於內堂。”
到底是刑部尚书,势有余威。
郭府管家言语,郭其路昨夜整晚都在书房內,並无异常,早膳时,送饭的丫头敲门甚久,没有回音,便喊来管家开门。
门开,却见郭其路趴在一堆公文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早已没有生机。
“凶器在哪?”王世醒问道。
那管家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递给王世醒。
“这?”王世醒惊讶。
张文瞧了去,这匕首通体金黄,分明就是那日武库司赠於的黄金匕首。
“武库司!”张文冷哼。
“张都卫认识这匕首?”
“认识,初去武库司,贿金便是这把黄金匕首。”
王世醒寒声低沉:“你確定?”
“確定!大人若不信,可去户部范之礼和军部督察处左都那比较,他二人手中尚有黄斤匕首。”张文回道。
“不用了。”
说完,王世醒將黄金匕首收於怀中,大步流星往郭府外走去。
“郭江有!”
“属下在。”
“回我刑部,將一百三十名捕快和三十轻骑,尽数带出,去往武库司。”
“属下遵命。”
王世醒身姿如松,字字如重锤,大梁朝刑部尚书的怒火,亦可与诸將匹敌。
“王大人,三思啊!”张文没想到他比自己还莽。
“你懂个甚!”王世醒怒眼如炬,“你上次去武库司可有收穫?”
“过了个门槛而已,正门都未入。”张文说完,忽然回过神来,“王大人是想借著郭侍郎之死,强冲武库司,明里为此,实则查贪。”
王世醒甩了甩衣袖:“我刑部亦是武库司贪污案的主理之一,两案並查,情理之中。
年轻人,用强也是一门学问,你镇武司只能为莽。”
两人同时出了郭府,直奔武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