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燕王的京都守备营都敢去,还怕一个司署?”张文有些奇怪。
左都难以置信得看著他:“去京都守备营就是个协查名头,正主是你镇武司。
而武库司,那可是大梁几百万將士的亲爹,我若是敢去,一人砍我一刀,都不够分的。”
“武库司权力这么大?”张文问道。
“所有大梁军队的兵器、装备、车马、甚至粮草,都得经过武库司批准。
得罪了武库司,军队就得光著身子,饿著肚子,赤手赤脚上前线。
这般情况,你让我去查武库司,將军家的狗见了都得咬我两口。”
原来是这般,怪不得镇武司的几封协查函都没有回应。
张文谢过左都,二人在城门口分別,一人回军部,一人回镇武司。
如今,张文已是司察处都卫,在镇武司內,分得一套独立的厢房客厅。
他坐在书桌前,执笔写下二字。
“小蓉!”
这是一封写给白小蓉的信,並非儿女情长,而是將孙忌带回两枚女子元阴一事,详尽告知。
张文希望白小蓉能帮他核查,以確定孙忌的回答里,是否有说谎。
写完信,交於驛卒,张文又去找了庞千岳,讲了今个去京都守备营的见闻,还有那关於子午雷的消息。
庞千岳只是一味皱眉,再三思虑之后,表情严肃地叮嘱张文。
“子午雷的事,不许再查下去了。即便真是从武库司流出的,也不要查。”
“大人,这不像您的性格?”张文道。
“你个狗日的,老子性格是哪样?”庞千岳开骂:“你当军方那么好查,不是靠那玉佩,你今个可能见著孙忌一根毛?
那武库司,各家军营都像祖宗一样供著,谁敢查?”
张文赶紧去倒杯茶来,递给庞千岳消消气。
“还有那孙忌,能查便查,若没个尽头,就先放著,那龟孙又跑不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
庞千岳顿了顿,眉目间,有些忧虑:“底下探子来报,铭州县这几日又出现了幽罗教余孽的踪跡,过几日,你去看看。”
“已经暴露的驻地,却去而復返?”张文惊讶。
“所以才更让人担心。”庞千岳喝了口茶:“这偏远的小县城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鋌而走险得回来呢?”
“难道上次遗漏了什么线索?”张文猜测。
庞千岳摇了摇头:“不好说,你生於铭州又长於铭州,司察处里,没人比你更熟悉那,过几日,你去一趟铭州。”
“张文遵命!”
想到矮子楚和黑痣九,张文的心中有些想念和担忧。
接下来两日,张文得了清閒,整日以修炼为主。
持之以恆依旧在每日强化他的体魄,如今,他的单臂气力已经达到一万两千斤。
可以单手举起西北巨象。
至於断水三式的第二式,封刀式,还在感悟之中,尚未有进展。
最让张文遗憾的是,自那日在剑塔內观察到万物之眼后,他便再也未能体味到那种洞悉世界的感觉。
而在他埋头修炼之时,上京城中出现了一件趣事。
当日在军部门口的台阶上,张文倚坐磨刀,煞是威风。
却被围观的百姓学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