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张文心中咯噔一下,巧合么?
燕云歌继续说道:“我並非说白修道与这件案子有关,鬼刀是凶手,证据確凿。”
“那您的意思?”
“我只是在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少年天才,又泯然眾人,心態上会发生什么变化,无人知晓。
两年以前,他代表恆阳剑宗和大梁朝在交流上,和其它长老一样,强硬,甚至敌对。
然而,这两年,他態度转变极大,和大梁的交流变得频繁且温和。”
张文锐敏得捕捉到燕云歌的重点:“將军担心他以示弱迷惑大梁,实则是暗渡陈仓,伺机下山。”
“倒也不定,只是略有疑虑。”
张文与燕云歌交谈了许久,从午间到黄昏,甚是痛快。
月上枝头,酒过三巡。
张文醉意朦朧,策马启程。
“等等!”
燕云歌拦住张文,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他。
“小子,子午雷的事,军方可不会隨意让你镇武司查,你拿著这块玉佩,方便些。”
“多谢燕將军!来日再与將军痛饮。”
张文接过玉佩,朗声答谢,与李恪驱马离开。
离了营地十来里路。
李恪问道:“张哥,这还醉著酒呢,你怎得非要连夜离开?”
“你没看见燕云歌那眼神吗?我若再不走,他怕是得绑著我从军。”
“哈哈哈,张哥走哪都是魅力无限,对了,燕將军送你那块玉佩可是啥宝物?”
刚才急著离开,倒没仔细瞧瞧那玉佩。
张文停了马。
“今个就先在此露宿一晚,明天赶路。”
他掏出玉佩,借著月光打量。
温润碧绿,应是上好玉料,纹路清晰,有片片鳞片。
张文心中忽然一惊。
如鱼似龙!
这是……鱼龙玉佩!
在铭州县见过的鱼龙玉佩,竟然在燕云歌身上有著同样的一块。
“张哥,怎么了?这玉佩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吗?”李恪问道。
张文握了握玉佩,將它收入怀中,微微一笑。
“玉料珍稀,估计价值连城,可不能失了。”
“哈哈哈,没想到张哥也是个財迷!”
……
三天两夜。
二人赶在入夜前,到达上京城外。
张文刚准备进城,余光瞥到一个熟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原来今日这城门的守卫,与他第一次进城时,为难他的守卫,是同一人。
体胖如猪,头盔如帽。
这非比寻常的胖子,依然如当时那样,狗眼看人低。
一个身著华服,满是贵气的男人,背著包裹,弯腰弓背地往城內走。
胖子守卫见了这贵气衣著,摆了摆手,示意他进去。
“等等!”
张文拦住那人,指著那守卫问道:“你作为天子守卫,为何不检查入城者的包裹?”
“哼,你是哪来的狗,多管閒事?老子守城,需要你立规矩么?”
如今的张文,可不是那日的县城捕快。
一脚將那胖子踹飞,恍若一头猪飞上了天,引得眾人惊呼不已。
其它守卫见状,纷纷抽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