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自远送左少卿出了银行大门。他们又站在银行门口说了几句话，然后彼此客气地握握手，挥手告别。她相信，如果有人跟踪，会到这一切。“我明白你的处境，也明白你对你妹妹的心意。我不会放弃你。”

杜自远轻声说：“少卿，你为什么要那样见我？好像我真的是你妹妹的男朋友。”

“现在先听我说，然后是你说。第一，保密局有一名高级特工，代号水葫芦，目前已经打入华北局情报部，并且能够接触核心机密，非常危险！”

会议室很宽大，间放着巨大的长条桌，桌面上铺着绿呢。一面墙上挂着巨大的地图。一名将领正站在地图前，用手长长的木棍指点着，向桌边的将领们做着介绍。桌边的将领们正在互相争论。

杜自远面色已经十分严峻，立刻向她点头。

左少卿却一脸的严肃，用手向他一指，那个意思是叫他不要多说话，她有急事。她快步走到沙发前坐下。杜自远也急忙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专注地着她。

张雅兰则在背后盯着她，目送她离开。

“第四，梅斯明显是在用录音带的事，威胁我，要求我加入情局。此事怎么办，我要请示，尽快给我答复。”

左少卿着杜自远，心温情缕缕。她轻声说：“将来吧。自远，对我妹好一点。她可能很任性，但本性并不坏。你如果能爱她，就是爱我了。”左少卿心感伤，眼睛里已经含了泪，“自远，我们之间……我不知道，以后吧。我真的该走了。你要送我到门外，你要露出笑脸，好吗？”

左少卿低头想了一下，“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有什么要说的？”

柳秋月说：“是。他们就这一家门店，没有分支。”

左少卿一点头，“行，我会考虑。”

左少卿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一。”

叶公瑾问这个话时，低头吃着饭，一副很随意的样子。其实就在吃饭前，他已经接到黄枫林的电话。

杜自远心同样感伤。他终于见到了心里最爱的人，却又处于这样一种状况，让他难舍难弃。他用力点点头，“好吧，咱们就以后吧。我送你。”

“你问什么？你有什么可问的！”

汽车在路边停下。左少卿坐在车里，着敬业银行的大门。她问：“秋月，这就是那个杜自远的敬业银行吧？”

左少卿瞪着她，“我就是去问问，怎么啦，不可以呀？”

左少卿出了国防部大门，站在路边向远处张望。她的汽车就停在路边，柳秋月和鲁城已经站在汽车旁边，正着她。

“我也有几件事，需要你知道，可能的话，从旁观察一下。第一件，两天后，老李买的军火即将启运。如果可能，希望你采取一点措施，吸引别人的注意，不要让军火运输受到干扰。”

叶公瑾刚刚做出惊讶的表情，右少卿就先嚷嚷了起来，“你去哪儿了？你干吗要去那里？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要给我捣鬼呀！”

她担任“槐树”的交通已经一个多月了，并且四次向外传递情报。她对这些情报都扫过一眼，知道它们的重要性可比拟。她不能有任何杂念。她克制着自己的怒火，收回盯着左少卿的目光。

“我没有办法，我只有这样才能认识你，才能骗过叶公瑾。”

“我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目前这个情况，我只能这样。将来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只能等将来再说。”

“第三，美国商社高级主管梅斯，是美国情局特工。最近，他要求我加入情局。我拒绝了。但他明确告诉我，有关侯连海和王振清的谈话录音，我上报给叶公瑾的是复制的。他已经知道，录音原件已被送到华北局情报部。我问，是不是水葫芦，他没有否定。因此，可以初步断定，水葫芦已经进入华北局情报部，并且可以接触核心机密。你们要赶快去查，找出这个水葫芦来。”

杜自远立刻点头，表示明白。

左少卿下了车，径直走进敬业银行的大门。

叶公瑾向她点点头，“左少说到点子上了。云发，还有明贵，你们三个人，要好好把这个事查一查，尽快取得进展。左少，你后来去哪儿了？”

“第二，我们正在策反王振清，我们需要了解，他在背后有没有小动作。”

左少卿坐在车里，脸上带着微笑，一眼柳秋月，向外一摆头，“我他怎么样？”

左少卿点点头，“上去还不错。但是，只防得了外，防不了内。”

“我乐意！”右少卿向她叫了起来，“我就是乐意！他就是个叫子我也乐意！”

左少卿站在会议室的门口。有将领出入时，她可以见会议室里的大致情况。

“没问题。这是大事。”杜自远的脸色更加严峻。

“我的事，你以后少管！”

叶公瑾嗬嗬地笑起来，“姐姐要给妹妹把关，又不得好，你这事做的。我说，右少都已经有朋友了，你呢，准备怎么着呀？”

左少卿一听到这个话，心里就堵住了，只感到说不出来的痛。她想了想，只能改变话题，就说：“我先把她嫁出去再说。那个姓杜的，最好是个霸王，治治这个丫头片子。”

桌边的人一听到这个话，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叶公瑾也笑了，心里却仍是一片迷蒙，这个左少卿究竟是个什么人？

左少卿低着头吃饭，心里却想的是，那个“水葫芦”，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