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按照二处工作会的安排，左少卿带着柳秋月和鲁城，去国防部检查安全保卫工作。【】

她先从国防部大门开始检查。她观察了一会儿，就出大门口的检查十分严密。警卫增加了。所有出入大门的人都要检查证件。稍有疑问，就会被扣起来，直到调查清楚了才放人。每一辆出入的汽车都要打开行李箱接受检查。

她检查到国防部大楼的门口。这里的检查更加严密，只有在大楼内工作的军官才允许进入。左少卿等人进入时，交验的是刚刚拿到手的特别通行证。

她一直上了五楼。五楼的楼梯口是由宪兵把守，所有上楼的人要再次检查证件。

左少卿顺着走廊慢慢向前走，一路开经过的房间，进去查一下，连厕所也不放过。男厕所里两名高官正在解手，回头见左少卿进来，都瞪起了眼睛。左少卿向他们说了一声“对不起”，便退出去了。

再往前，就是国防部会议室。一些高级将领进进出出。左少卿见，在会议室门口一张桌子的后面，坐着没有戴帽子的张雅兰。并注意到她有些恶狠狠的目光。

张雅兰其实早就见左少卿了。她一边整理着手里的会议件和签到簿，一边着这个凶恶的女特务，着她挨个检查每一个房间。她一见这个女特务，心的怒火就升了起来。她竟然打她，而且还是打她的脸，打得她满嘴都是血。王八蛋！早晚有一天我要和你算账！等着吧，王八蛋！

但张雅兰心里也明白，她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像现在这样瞪着她都是不应该的。她有更加重大的任务要完成。她的责任决定了她不能这样考虑问题。

左少卿轻声说：“我没有多少时间，所以，你要听清我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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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到你这里来，是公开来的，我的手下就等在门外。借口是，进一步了解你的具体情况，特别是财产情况和过去的经历。这件事，你可以对我妹说。只是别说得太细。”

“那就随你了。我还不想管你这个破事呢。”

“我知道，我一定会小心。”

“你听我说！”左少卿目光凌厉地盯着杜自远，“第二，这个水葫芦已经向保密局报告，国防部内有一名代号槐树的特工。昨天二处开会，已经布置调查工作。此事你要考虑！”

左少卿上了车，继续向车外挥手。汽车开了。

“我也会暗调查，需要时，要和你交换情况。”

远处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的。她只是在心里考虑。她必须立刻见到杜自远，不能再迟了。但是，怎么见他却是个问题。她觉得，只有公开去见了。

这个时候，杜自远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报表。当他听到敲门声，并抬起头时，正见左少卿开门走进来。他非常惊讶，但也露出高兴的笑容，急忙站起来。

杜自远咬着牙，不住地点头，“我知道了。”

在饭桌上，叶公瑾向程云发了解国防部的安全保卫情况。又回头说：“左少，你不是也去了吗？那里情况怎么样？”

她没有和最亲爱的爱人拥抱，她只是拉住他的手，紧紧地攥着。

左少卿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妹那个丫头片子，还真让她给抄着了。”

“第五，保密局在安庆，已经截获一个用核桃伪装的胶卷，是槐树传递出去的。我认为，张雅兰以下的交通线必须立即停止工作，尽快设立新的交通线。核桃也绝不可以再用。最后一点，保密局已经知道槐树，现在正在调查，准备逐步缩小范围。我可能会采取一些行动保护槐树，到时，我需要你的帮助。”

杜自远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左少卿她们回到洪公祠，正赶上食堂开饭。她们没有上楼，直接去食堂吃饭。

杜自远跟着她走到门口，却在门口拦住她。微微地笑着，向她伸出双手。

“告诉你，上次我没问清楚，所以这次特地去问一问。他是银行经理，上去挺不错。不过，他在银行里可没有一点股份，就拿一点干薪水。你可要想清楚了。”

“好的。”杜自远点头说。

左少卿也把目光从张雅兰的脸上移开。她心里希望张雅兰不要出任何纰漏。否则的话，她一定会对她不客气。

所以，最后当她的汽车经过敬业银行时，她说：“鲁城，停一下。”

“可是，你这么一来，我和你怎么办？我心里只有你呀。这几年，我能想起的，都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心里只有你。”

“那最好了。最后一件，今后我们如何联系？”

左少卿很明白他的意思，她非常明白，因为这也是她的渴望。可是，在他们间，有她的妹妹呀。妹妹就像山一样压在她的心头。她最害怕的，就是在这件事上，伤害到她的妹妹。

左少卿心里明白，情况只能是这样了，没有什么好的了。她转身下了楼梯。

左少卿上了车，对鲁城说：“先去国际联欢社，一就走。”她心里很明白，从国际联欢社回局里，一定会经过敬业银行。

左少卿站起来，“好了，我都说完了。”她表，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她转身向门口走去。

“这件事我已经想到了。你记住，旋转门，第四走廊，海棠间，这是我的固定包间。门上的门牌我已经做了手脚。你有情况可以写在纸上，塞进门牌后面。门牌下面的钉子可以拔下来，你可以开门牌，下面有没有我写给你的纸条。只是，弄这个门牌时，你要谨慎一些。”

左少卿着他笑了笑，“我去了敬业银行。”

杜自远立刻严肃地说：“这个没有问题，我保证。”

“我可以安排人监视他。”

柳秋月眨眨眼睛，笑着说：“挺好的呀，人挺高的，长得也挺帅，又是银行经理。这样的男人，现在可碰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