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郡,大将军府,边章正在翻阅着各地军情。突然,一名侍卫惶急地奔进来大声喊道:“大将军,大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那么慌里慌张干什么?”边章厉声喝道。
“上党郡,上党郡……”侍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说不下去。
“上党郡怎么啦?”边章暴喝道。
“上党郡的守城校尉魏延反叛了,他勾结马超的大军进城,杀了郡守和羌兵,然后逼郡兵投降反水了。现在上党郡已落入马超之手,并派了重兵把守。”侍卫扪着胸口停顿了好一会才说完。
“马超,又是马超,这个该死的马超!这个天杀的马超!早几天才埋伏了我好几万大军,现在又抢了我的上党郡。待我到抓到他,一定要抓到他,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章边声嘶力竭,暴跳如雷,狰狞地扭曲着面孔,愤怒得咬牙切齿,狠狠把手中的军报砸到桌上。继儿大叫:“快去叫吴军师、屠将军到我这来。”
不一会,吴家运军师、屠伯信将军二人急匆匆来到帐内,边章愤怒地把上党郡守城校尉魏延反水,杀死郡守和羌兵,上党郡陷落马超之手的情况告知二人。
“边大将军,你下命令吧,我带大军去把上党郡夺回来,把魏延、马超杀死!”屠伯信激昂地请命道。
“慢!边大将军,目前的情势对我们极其不利啊!犹其是我军早几天被马超的华山军伏击大败的消息传播出去以后,原来投降我们反叛朝廷的各郡守郡兵,都有纷纷的异动。刚才我接到密报,有人曾看见城外射进信札送进了太原郡徐院匀郡守府,这几天,太原郡江晓彬郡尉都鬼鬼祟祟到徐院匀那里,他一进去,就马上封锁郡守府,不让一个外人靠近,不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我们要小心提防啊。如果我们的军队全力出击上党郡,太原郡守再起兵从我们后边反叛,固守住太原城池,我们就连退路都被堵死,就没有生路了。”吴军师赶忙劝道。
“他们敢?看我不斩下他们的狗头?”边章发狠道。
“大将军,为今之计,不如唤徐院匀、江晓彬过来,我们先问他们一下信札的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再做决策应对。”
“好。侍卫,马上去叫徐郡守和江郡尉到这里来,要他们带上华山军射进来的信札。”边章交待道。
一会,徐郡守和江郡尉急匆匆跟着侍卫来到了大将军府。
“边大将军,边大将军,紧急召唤我们过来,不知有什么急事?”徐院匀郡守小心翼翼地急切问道。
“徐郡守,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叫你们过来坐坐,随便聊聊。”
“哦,没什么事呀?边大将军急召我等,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徐郡守,你,你近来可发现有什么情况吗?”边章不紧不慢阴沉地问道。
“回大将军,没,没,没有啊。”
“真的没有?”边章双眼冒着冷光审视着徐郡守又追问道。
“真,真,真的没有。现在在大将军的统帅下,一切都很好啊!”徐郡守一扯旁边想要上前说话的江郡尉,赶忙说道。
“没有?那我怎么听说华山军专门给你射进了联系的信札呢?”边章猛一拍桌子喝道。
“信、信、信札,有、有,但那是华山军射进来,郡兵捡到就交到了我那里,我正准备要交给大将军呢,大将军您看。”徐郡守擦了一把冷汗,赶快掏出信札交给边章。
边章展开一看,却似一封平常友人来信,互相问候,互告近况事情。但文字紧要处却涂涂改改,好几处地方根本辨认不清。边章疑惑地审视着徐郡守,冷冷说道:“一封友人的来信,你拿来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涂涂改改,是不是有些话怕我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
“边大将军、边大将军,没有呀,我收到的信札原原本本就是这样的啊,我一个字都没动,更不要说涂改了,我说的全是真话啊,我真的没有骗你。”
“没有?你老实招来。否则你撒谎,我就砍了你!”边章突然发怒道。
“边大将军,边大将军,我、我们,真的、真的没有搞什么阴谋诡计啊!”
“不老实,不交待。屠将军,把他给我抓出去严刑拷打。他再不老实交待,把他的狗头给我砍了!”边章大怒喝道。
屠将军跨前几步,一把扭住徐郡守,拖起就往外走。江郡尉往前一拦,高声怒道:“边大将军,你、你好狠毒呀。随便找个借口就要杀了我们,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反了,反了!把他给我砍了。”边章气极败坏指着江郡尉向屠将军叫道。
屠将军抽出剑撇下徐郡守就往江郡尉杀去。江郡尉忙抽刀挡开,这时,两个侍卫也闻声奔了进来,提剑向江郡尉夹攻而去,杀得江郡尉手忙脚乱起来,几次险被刺中。徐郡守一看,扑上前去死死抱住屠将军的大脚,朝江郡尉喊道:“江郡尉,你快跑,赶快去带着郡兵们逃跑!”
江郡尉回头一看,屠将军一剑接一剑向徐郡守身上猛刺,眼看不能活了,但徐郡守仍死死抱住屠将军的大腿,摔都摔不掉。江郡尉血红着眼,一顿脚,疯狂向门外杀去,两个侍卫拦挡不住,被他杀出大门,一溜烟跑向郡兵营方向去了,侍卫追之不及,待屠将军斩断徐郡守的手臂挣脱追出来,江郡尉早已跑得不见人影了。
“屠将军,你赶快去集合人马,消灭郡兵。吴军师,你去通知北宫伯玉、李文侯,就说郡兵谋反,让他们率骑兵前去支援围剿。”边章吼道。
瞬时,太原郡兵叫马嘶,紧急集合,到处沸反盈天。当屠将军带领军队赶到郡兵营时,正碰上已涌出营门逃跑的近万郡兵。屠将军指挥士兵围堵而上,叫着:“消灭郡兵!杀啊!”指挥士兵冲上去大肆砍杀。
江郡尉一看,去路已被堵死,只得吼道:“兄弟们,给我杀死他们。杀死一个够本,杀死两个赚一个。我们今天冲不出去,就是死路一条。反正是死!杀了这些猪狗!杀了这些反贼!杀啊!”
郡兵一听,逃不出去横竖是死,那就拼了吧!跟着江郡尉凶猛杀向敌人。
瞬时,双方士兵猛烈撞在一起,凶猛厮杀起来。江郡尉颇有武力,杀了一个又一个敌人,自己也浑身多处受伤,直杀得像个血人,他知道,除非能杀透敌阵逃跑出去,否则就是死路一条。郡兵们也是这样想的,只能上前上前上前,砍杀砍杀砍杀,即使是死也要抱住敌人,就是用嘴也要咬下敌人身上的一块肉来,因此爆发出了不畏生死视死如归的强大的战斗力。
而边章军本来战斗力稍强,但碰上郡兵的搏命杀法,反而胆怯畏缩起来,阵式松动,被杀得步步向后退却。
双方搏杀惨烈,一个个士兵倒下去死了,断臂残肢,到处都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惨烈异常,直杀了个天昏地暗,日光无光,惨不忍睹。双方都死去了七、八千士兵。江郡尉带着最后的五百多郡兵凶猛而疲惫地刚刚杀透敌阵。
突然,听到隐隐雷鸣声由远而近,地表震动,支援的羌人骑兵赶来了,这一下,骑兵猛冲而来,撞死撞倒了很多郡兵,上面有羌人骑兵的马刀无情凶狠砍杀,下面被战马践踏,郡兵很快被杀了很多。江郡尉奋力杀死了三名敌骑兵,自己也被砍了一马刀,最后再被战马一冲一撞倒在了地上,一只马蹄狠狠踩到他的胸膛上,顿时,他胸骨凹陷下去,内脏碎裂,口中狂喷鲜血而死,然后被后面的战马踩踏为肉泥。不一会,全部郡兵都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