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飞坦言道:“阿宽叔,我是不想给你们家添麻烦。”
听到张少飞这样回答,乐日宽的眉毛往上挑起,脸往下一沉,不高兴地:“哟,如此说来,你是把我乐日宽看偏了。你今天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恩可比天大。如果我不报答你,我是会遭到天谴雷劈的呀!”
“这……”张少飞沉吟着。
“刚才见你处理毒蛇咬过的伤口如此干练,我希望()
你能再采些山草药给我医治,让我快些痊愈。”乐日宽见张少飞这副表情,知道他动心了,便想出了这个理由。
乐日宽这一招真灵,张少飞竟然点了点头,说:“阿宽叔,既然您这么盛情相邀,那么,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就对了嘛!走,我们下山。”乐日宽说完,双手按着地面,站了起来。
乐日宽迈了几步,就觉得痛楚钻心,双脚发软,无法再行,身子晃悠了几下,如风吹柳枝般往旁边一歪。
张少飞急忙上去,一把将乐日宽扶住,不然他便会倒在地下。
“阿宽叔,看来,你现在还不能够行走。”张少飞关切地说。
乐日宽悻悻地捶打着右脚:“唉,这腿呀,真是不争气。”
“怎么办呢?”看着乐日宽那尚在红肿的右脚,知道他如果再强行走动,那伤口肯定会有血涌出来,张少飞不禁犯起愁来。
张少飞在心里嘀咕:事到如今,唯有一个办法,就是背了。
张少飞对乐日宽说:“阿宽叔,我背您下山吧。”
乐日宽听后犹豫不决,“这……这……”觉得这样做实在过意不去,连连摆着手,“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张少飞故意把脸一沉,“我也是山里人,什么的苦我也挨过,这点困难算不了什么。阿宽叔,您也别再推搪了。再说,我一会还要在你家中吃饭呢。”
张少飞还想到了什么,向乐日宽道:“待我再去采摘一些蛇舌草,带回去煲水给你喝,这样就会尽快消解你身上残留下来的蛇毒。”
“大恩人,你为人处事,真是想得十分周到。”乐日宽充满了感激。
张少飞去采了些治蛇伤的山草药,替乐日宽收捡好散落的弓箭和其它物件,再蹲下来,弯下腰,让乐日宽趴在自己的背后。
乐日宽面对弯着腰的张少飞,还在犹豫不决。
“阿宽叔,我背你回家,您家里的人正盼着您回去哩。”张少飞催促着。
“那……大恩人,实在难为你了,”乐日宽只好趴到张少飞的后背上,低头朝着那只猎狗说了一声,“阿汪,走,我们回家去。”
阿汪昂起头,“汪、汪、汪”地叫了三声作回应后,跑在前面引路。
张少飞见阿汪肚子鼓胀胀的,问乐日宽:“阿汪是不是有了身孕?”
乐日宽看着前面阿汪:“阿汪呀,就要生小狗了。临出门时,我不让它跟来,但它还是偷偷地跟在我后面,真拿它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