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汪,把头一甩,将那条毒蛇的尸体狠狠地一甩,甩出了几百米,“汪汪”地叫着,摇头摆尾回到乐日宽的身旁。
乐日宽疼爱地轻抚着阿汪,看着张少飞,说:“我们家的人都叫它阿汪。”
张少飞赞道:“阿汪,真聪明。”
这时,张少飞已经将乐日宽的伤口处理完毕,长长地吁了一口大气,向乐日宽道:“阿宽叔,看来你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了。”
乐日宽不无感激地说:“多谢大恩人,今天不是你伸出救援之手,我恐怕已中毒身亡了。”
张少飞淡淡地说:“救死扶伤,理所应当,不必挂在心上。”
乐日宽由衷地:“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报答你的。”
“在这乱世当中,助人如助己,不要讲什么报答了。”张少飞感慨地说了一句,捡起散落在一旁的那把弓箭,放到乐日宽的身旁,问道,“阿宽叔,您是哪个村寨的人?怎么一大早跑到这里来被毒蛇咬了?”
乐日宽伸手指了指前方:“我家就在山那边,我们村子里的男人,有上山打猎的习惯。”
“阿宽叔,我老家和你村一样,男人都有上山打猎的习惯,还有一些女的和小孩也去呢。”张少飞也随口说了一下他老家的情况。
乐日宽顺着张少飞的话题,问道:“哦,恩人,你是那里来的,看着面生,我该怎样称呼你?”
“我叫张少飞,从北方那边来……”张少飞本想直言相告,但话到嘴边,心想:乱世之中,刚刚认识,不可说出实情。于是,转口道,“刚好路过,今天能在山中遇见您,也是一种缘分吧。”
乐日宽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如果我今天不是遇到大恩人你,我就会死在这荒山野岭的。”
张少飞淡淡地:“这是我应该做的,俗语都有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恩人,你小小年纪,出口佛语,利害呀。”乐日宽看着张少飞,敬佩地说。
张少飞连连摆手,谦逊地:“我只不过是是听了一位老学究说了一些儒家、佛法,知道了一些名词、掌故而已。”
乐日宽说:“我大姐也经常给我讲经,可是,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学佛到底有什么用?”
张少飞一听,饶有兴趣地问:“阿宽叔,你大姐学佛的?”
“对。三年前,我姐生日那天,我姐夫为了给她庆生,一大早上山,想打些猎物回来加菜,不料猎物吃不成,反被老虎吃了......”乐日宽伤感地回忆着,“后来,我姐为了给她老公招魂超度,便到离村不远的竹叶庵出家为尼,法号叫什么静慧。”
张少飞随口道:“净慧,这法号起得好!在佛教里,净,为六根清净,远离烦恼;慧,佛教语指了悟、破惑证真。”
“哦,听恩人这么一说,这法号,还真是起得好!待有机会,带恩人去见我姐,好吗?”乐日宽看着张少飞,征询地说。
张少飞点着头说:“好呀!”
乐日宽捏着下巴,想了一会,说道:“大恩人,不如待会下山,就到我们家,吃个便饭吧。”
张少飞摆了摆手推辞:“阿宽叔,不必客气了。”
乐日宽的眉头跳了一下,看着张少飞:“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