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唐衰不由自主地朝宋一粟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低垂着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大概是他周身散发的信息素的原因,他周围没有其他人,看起来十分孤独。
唐衰和他毕竟也是多年情侣,见到这种情况,难免心软,又想到自己骗了他,不由得有些愧疚。他想让沈连洲放开自己,让他先和宋一粟好好说说话,但是沈连洲看出他的心思,仍旧抓着他,同时说道:“你要是现在心软了,我们之前做的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虽然他不介意把这些都变成事实,不过这样就没什么乐趣了。
唐衰一僵,最后任由沈连洲带自己离开了宴会。
坐上车时,沈连洲凑近唐衰,为他系好了安全带,但却没有立刻离去,他的呼吸喷洒在唐衰脸上,唐衰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同样看向沈连洲,片刻后,他才听到沈连洲说:“你嘴上破了个口子,被咬了?”
唐衰扭开脸,不打算理会沈连洲。他到现在也没缕清楚沈连洲带自己来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让宋一粟失去理智吗?他当时的第一直觉果然是对的,沈连洲此人果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偏偏自己那时候信了他的邪。
沈连洲瞧出唐衰神色间的懊恼,大概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倒也不气,只是笑着问道:“后悔当初救我了?”
因为猜不到沈连洲到底想做什么的唐衰闷声说道:“没有,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
沈连洲在一旁轻笑:“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跟着我说的做,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毁约的。”
唐衰闻言沉默半晌,最终十分不解地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
沈连洲故作神秘地说:“先保密。”
唐衰:……
既然这件事情他不说,唐衰突然想到之前的事情,当时他本以为两人之后应该不会再有交集,所以也没放在心上,但现在事情走向变成这样,那些事便又出现在唐衰脑海中,让他想一探究竟,于是他又问:“那你的发情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第一天不能打抑制剂?”
大约是沈连洲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脸上的神情僵了一下,片刻后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淡淡地回答:“老毛病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唐衰心里腹诽,了解个大概好保证自己在他下一次发情期的时候可以免遭毒手。
事情会发展到这步可不就是因为他的发情期。
沈连洲将他送回了别墅,让唐衰惊讶的是,沈连洲叮嘱他早点休息后又朝外走去,唐衰心中不解,不过一想到两人现在也不过是普通的互惠互利的关系,也没必要了解太多。他咽下自己的疑惑,转而说道:“那你也早些休息。”
沈连洲身形似乎顿了一下,然后有些愉悦的声音响起:“知道了。”
唐衰不明白他这愉悦何来,说完这句话后他目送着沈连洲出去,他还顺带锁了门,这让唐衰有种羊入虎穴的感觉。他耸耸肩,起身回房间洗漱休息了。
几天后,沈连洲终于给了他一张电话卡,还带他去看了唐筱,几天没见,唐衰发觉唐筱的面色好了许多,他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沈连洲,而唐筱看到他们过来,连连欢迎,笑着将两人迎进去,她将水果摆在桌上,然后将唐衰拉到一边,小声道:“你之后可要好好感谢你这个朋友,这几天他给我找了个医生,说是怕你担心,让我好好养着,我出去的时候还有人帮我拿东西呢。”
唐衰听到唐筱这番话,下意识看向沈连洲,不想沈连洲察觉到他的视线,朝他这个方向看来,两人视线在空中碰上,在看到沈连洲脸上促狭的笑容时,唐衰连忙将视线收了回去,同时在心里嘀咕,沈连洲这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他们没待多久,因为沈连洲请的医生过来了,那医生先是问诊了一下,然后对沈连洲两人道:“沈先生,我虽然能调理夫人的身体,但要找到病根,还得去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不知二位什么时候有空陪同夫人去一趟吧?”
唐衰他们还没说话,倒是唐筱在一旁道:“我自己去也可以。”
唐衰闻言不满:“妈,我和你一起去。”
唐筱拍拍他的手:“没事,妈还没老呢。你和沈先生两个人,应该多相处才对。”
唐衰愣了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母亲完全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本想低声辩驳,但是沈连洲这个时候在一旁说道:“阿姨,我们下周一和你一起去吧,这样也能让小衰放心。”
唐筱想了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后面他们没说多久,医生便劝他们先行回去,让唐筱好好休息一番。
回去过程中,唐衰悄悄打量沈连洲的神色,见他神色似乎挺好,他有些犹豫,沈连洲早就发觉他一直在看自己,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自己先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唐衰想到今天的事情,他又犹豫了,沈连洲对他母亲的病情好似很上心,他这个时候说那些话会不会不太好?
沈连洲见他迟迟不说话,扬了下眉,状似开玩笑般说道:“怎么?支支吾吾的难道对我动心了?”
唐衰闻言一惊,立刻否认:“你,你别胡说!”
沈连洲这问题成功让他耳根红起来,他也在莫名冲动下将问题问了出来:“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他这话一问出来,车内气氛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唐衰才听到沈连洲道:“等带阿姨检查完后再说吧。”
唐衰顿了顿,本想说这件事不用他操心,但想到母亲状况愈下的身体,他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当晚,他和沈连洲回去后,唐衰突然闻见空气中有隐隐的冷香,他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沈连洲:“你……发情期是不是……”
沈连洲闻言偏头思索了一会儿:“应该还有几天。”
听见他这么说,唐衰哦了一声就回房间了。
结果到了半夜,唐衰被砸东西的声音以及剧烈敲门的动静吵醒,他睡眼朦胧地打开门,毫不设防地站在双眼通红的沈连洲面前,直到被沈连洲按着肩膀压在墙上,唐衰才猛然察觉到空气中浓厚得不正常的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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