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滚床单之后,参孙就没再要求过莱默尔参加派对。
莱默尔用更多时间训练桥牌。
最近他冥冥中总有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暗中注视着他,他从赌厅的窗户往下看,塞万提斯家的林木长势喜人,葱葱郁郁,庄园外的空中规划道路车水马龙,地面和往常一样很多行人。
总归是自己太敏感了,有哪个行人会不停偷看塞万提斯的住宅?
再说那么远的距离,也看不见室内的自己…
除非用望远镜。
“宝贝。”
嗯?莱默尔想回过头,参孙先一步将他压在宽阔的怀抱中。
他挣脱不开耍赖的力气,向后拽住参孙的领带一拉,参孙下巴搁在了他肩膀上,邪邪笑道:“阿贝尔邀请我今晚看歌剧,他也欢迎你去,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勾引了阿贝尔?”
“你是说那个恋童癖吗?”
“哈哈…”参孙乐得掩住嘴,“我的身份好像不该笑啊。”
他悄悄看着莱默尔淡漠的侧颜,手在莱默尔臂上滑动,一把捉住雄虫的两只手腕反扣在他背后,抓着莱默尔后颈,开始掠夺那张薄唇。
在他三百六十五度包围式的钳制里,莱默尔合上眼睫,舌尖温柔地回应他。
参孙的呼吸越来越重。
那条软热的小舌像活蛇一样勾引纠缠他的粗暴,让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弯腰,在亲吻中失去了自主权,情热比酒意上头更快,淋漓的口津流下两人的唇舌交合处。
细细的透明水液,在莱默尔下巴尖和颈间蜿蜒而下。
参孙一见,心里就发痒,放开莱默尔帮他用亲热的吻阻断那些津液。
“参孙,你是狗吗?这么多口水…”莱默尔推开他的脑袋,“我要洗澡。”
“我帮你…”
莱默尔媚眼如小刀甩过来。
“…咳,准备衣服。”参孙怂了。
亚萨卡首都歌剧院,四楼露台包厢。
阿贝尔银发高束,高脖礼服扣得严严实实,正在与身边的雌虫贵族谈笑风生。
演出还没开始,剧场里闹哄哄的,循环空调提前开到最低温制冷,场子里现在还有些凉飕飕的。
张伯伦坐在阿贝尔身后,安静看着一楼的人流。
他留在莱默尔手上的精神力出现在感知范围内,徐徐靠近包厢室的位置。
很不巧,偏偏有人不开眼地找他麻烦。
“我听说美色兰的艺术之都是歌剧圣地,真的很好奇,那些小剧院怎么能和首都歌剧院比较?我听说连包厢都没有,全都是观众席,甚至还有站座?恐怕里面演的东西也那么敷衍!”
阿贝尔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分毫没有减少。
张伯伦也一如既往的平静。
但现场被冒犯到的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另一个人,张伯伦虽然背对着包厢门口,也能通过精神印记清晰感受到那团骤然沸腾的怒火正在靠近。
嘴臭的老贵族没等到他想听到的回答,傲慢地啧了一声又说:“这里不是有美色兰‘原住民’吗?我只是一问,艺术交流的问题也不能回答?没关系…”
这讽刺有点过分,阿贝尔准备开口先顺着这位大贵族的毛撸一撸了,但有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先他一步。
“倒是让大人失望了,美色兰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老贵族讶异地转头。
整个露台的人都转头看过来了,张伯伦心底一惊,他也没想到莱默尔会这么回答。
新来的两人是同样经过精心打扮、双排扣礼服出席的参孙和莱默尔。
刚才说话的人就是莱默尔,他对众人聚焦过来的惊讶目光视若无物,微微颔首朝这个老贵族致意:“美色兰的审美一文不值,想来我的掌声对这场歌剧也毫无意义,不如我就此告退。”
说罢莱默尔就对参孙说了句什么,不顾参孙的反对离开。
老贵族顿时紧皱眉头,急忙出言挽留:“我没有说过美色兰审美一文不值,请你留下,这不符合礼仪…”
然而莱默尔已经在左右服务生打开门时踏出了一只鞋子,很快,整个人影都消失不见。
参孙发了懵,他被突发状况袭击得失去了思考能力,面前四五个世家贵族在等他招呼问好,莱默尔不顾及他的面子就出言驳斥了一位年高位重的大贵族,无论如何他都不该偏袒莱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