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沾满了血跡的身影出现在斗法台上。
ta被一个巨大的光球包裹在中间,托举到斗法台中央,看上去状態並不是很好,仿佛受伤不轻。
甚至因此都看不清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观眾席上一片譁然。
不等他们看清楚那人是谁的时候,已经有几个环岛这边的修士迅速传送到了台上,將那人扶了下去。
与此同时,斗法台上方光幕出现一行字:
“如意门,张天星,失败。”
“什么?!”如意门所坐的位置,就离合欢宗不远,想来之前的排名並不高。
没想到,今年居然是第一个出局的。
那位置上很快就有几人站了起来,一脸惊慌的样子,不停往刚才那几人离开的方向看去。
“天星怎么会……你们在此继续看著,我去找他!这环岛今年到底是弄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人还没见著,先就淘汰失败了呢!”
说话的那位很快安排好另外几个同行,自己往伤者的方向找去。
不只是张天星所在的如意门觉得疑惑,其他人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对啊。
今年都还没见著人呢,怎么就有人开始出局了?
可是。
每一届都太虚法醮,的確都是按照规矩进行的,从未有过徇私枉法。
连上头那几个宗门的人都不清楚,不是更加证明了环岛这边的公正吗?
只能说,今年的太虚法醮更为特殊了些。
至於具体是怎么回事,想必后面很快就会有说明了吧!
得益於往日里留下的印象,没人觉得环岛这边是在胡搞,就连被淘汰了的如意门,也只是担心弟子的情况,而不是先一步认为此届太虚法醮被人弄了手段。
苗武本来已经被凌虚的话安抚下去,非常相信纪菱很快就能胜利归来了。
此时见到那张天星一身狼狈、几乎就要死在台上的样子,心便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儿,本来已经变成人形状態坐在座位上的他,不由得又变作了一只金色的小猫咪,趴到了凌虚的腿上,紧张地磨起了爪子:
“师父,小师妹真的不会有事吗?啊啊啊!早知道,我还是装作她的灵兽,跟著一起过去了。万一有什么意外,我还能保护她呢。”
凌虚嫌弃地將他从腿上挪到旁边的位置上,抖了抖衣袍:
“你又脱毛了!再敢往为师身上蹭毛,为师就只有拿刀给你剃上一剃了。”
苗武赶紧坐直了身体,连尾巴都赶紧圈住了自己,尾巴尖儿从后面绕到前面,搭在两个前爪上面,生怕不小心就被凌虚给变成一个禿子了。
更可怕的是,凌虚甚至不用自己动手,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自己拿刀剃毛。
苗武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声说道:
“师父,不要这么小气嘛!还有,小师妹那儿……师父你就不能算到小师妹现在在哪儿吗?以前见你找那些食材时,明明一算一个准啊。难道,小师妹还没有食材重要?嗷!我说实话你也要打我啊!”
凌虚收回了敲傻徒弟额头的手指,无语道:
“你当著太虚法醮是闹著玩儿的吗?谁都能干预的话,还会有几个宗门会同意,由此划分修仙界资源?
纪菱她天赋极高,又很有悟性,斗法时还有不少巧思,连你我都会时不时中招。
你不必担心。
与其想她能不能过关,不如先想想,怎么才能让你自己的毛髮少掉一些!你三师兄可都已经开始研究什么毒草能够给猫彻底全身褪毛了。”
苗武浑身一个激灵,连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尾巴显得比之前粗了一圈。
三师兄!你何必把我当敌人整呢?
你都已经研究这方面的灵药了,就不能帮忙找一找,让我不掉毛的灵植吗?
小师妹!还是你最好了!
苗武泪汪汪地看著斗法台的位置,期待在那里早点儿看到完好无损的纪菱出现。
“阿嚏!”
正在地宫之中的纪菱突然打了个喷嚏。
本来对手就是拥有同样能力和武器的自己,稍一愣神,就可能会被对方抓住破绽,何况是打喷嚏这么大的动作。
“刺啦!”
她的脸上很快就被对方手中的细剑划拉出一道痕跡。
好在有了这些天与苗武的爪子和凌虚的法力练出来的极快反应在,她还没等痛觉传递到大脑,身体就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迅速朝一旁侧头躲开。
那细剑带出的风划伤了脸上的皮肤,但伤痕还不算太严重。
才刚一站定,一阵微微的刺痛就传递过来,紧接著便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脸上往下流。
是血从伤口里渗透出来了吧?
纪菱只庆幸,还好这伤口不是在额头上,否则血往下流淌,很容易遮挡住视线。
现在这样就还好。
她没有时间去治疗伤口,只是觉得右脸因为伤口有些麻麻的。
哎?
右脸……
对哦。
纪菱一边闪躲著对方的攻击,脑海中一边迅速回想起刚才一系列的战斗细节,再看向对方此时持剑的手。
啊……
左撇子。
她现在,变成左撇子了。
不,不是她自己,而是那个复製体!
所以,同样的攻击习惯,她可以打到对面的复製体左边身体,对方却会伤到她的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