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雅雯,今年27岁,比崔海文还要早两年加入盛虎会。
作为公关部的“当家旦”,拥有绝美容顏的她不只是资歷最老的女公关,也是申在虎用来笼络背后之人的利器。
关键部位神经断裂的申在虎虽然变態,却从不会在床笫间对崔雅雯的脸动手。她脸上的淤痕,只会是替崔海文摆平客户时留下的。
毕竟还要靠这张脸帮他公关客户,比起粗笨直接的虐待,申在虎有的是其他招数从这具肉体上获得快感。
既是公司里同崔海文最亲近的人,又是主动投身保护新人,双重的怒火叠加之下,崔雅雯要面对的虐待可想而知。
看著弟弟眼底近乎实质化的痛苦,崔雅雯红唇轻启,素手贴住了他的脸庞:“无论是那个被你带走的女孩,还是昨天那几个孩子,她们都是乾净的,不该像我一样被玷污。”
“你做的选择是正確的,我做的决定也是正確的。”
摩挲著崔海文的耳垂,她轻笑道:“能替她们承受这些,我很开心。”
“再给我点时间,怒那。”
深吸一口气憋回流至眼眶的悲哀,崔海文死死捏著玻璃杯,沉声说道:“我会想办法把你送走的。”
崔雅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走了,总会有其他人接替我的位置,承担我要承担的。”
“先顾自己就好,小文。”
话音落下,她不待崔海文再说些什么,伸手探向了他的衬衫:“你有两年没受过鞭刑了吧?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皮外伤,没什么事的。”
握住崔雅雯的手,阻止住她在自己胸口摸索的动作,崔海文紧了紧衬衣崩坏的纽扣处:“雄哥下手有分寸,只是看起来伤的重而已。”
“鬆开。”眼神带上几分平静的严肃,崔雅雯命令般的说道:“自己解开,让我看看。”
“……”
拗不过崔雅雯的坚持,谈话间坐在周围的帮眾也已知趣离开。崔海文嘆了口气,还是掀开了半扇衬衣,露出了自己的纹身。
没有去管纹身下方浸润著血跡的绷带,崔雅雯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触摸著那处狰狞的伤疤,语气低了下来:“还会疼吗?”
“不疼的。”崔海文笑著说道:“只是偶尔会有些不舒服。”
咬了咬下嘴唇,崔雅雯轻轻点头,仔细帮他繫上了扣子:“考大学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再说吧。”
任由崔雅雯的手忙碌著,崔海文转动著水杯,无所谓的说道:“就算考上了也没用,他们不会让我走的。”
“真理快过生日了吧?”
“3月29號,快了。”
提起妹妹,崔海文的面色柔和了许多,眼中的沉鬱也被暂时衝散:“雄哥把我这个月的工作都取消了。虽然这个月的利息还不上了,但是总算能有空陪她过个生日。”
“是该好好陪陪她了。”
弯了弯嘴角,崔雅雯又问道:“那你呢?今年的生日是怎么过的?”
“我?”
笑容从苦涩变得平静,崔海文缓缓摇了摇头。
“……”
面对著没有出乎意料的答案,崔雅雯也变得沉默下来。
抚平崔海文衣领处的褶皱后,她抬手取过放在吧檯上的银色手包,认真翻找了起来。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把银色的手錶递给崔海文,她笑嘻嘻的抬起左手晃了晃,展示著自己的手腕:“和怒那是情侣款哦~了不少钱呢。”
说完后,她的眼中闪过一抹落寞,玩笑似的开口说道:“不过,怒那最想送给你的礼物,一直是我自己。”
“別说话……”
食指轻贴唇间,阻挡住崔海文未能出口的话语。崔雅雯的温柔目光定定的看著他的脸庞,呢喃般的自言自语:“我是脏透了的人,不配拥有什么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