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说完,便吩咐小二,多准备些菜餚。
今日的消费,由他李白买单。
“来,子美,给你满上。”
李白说完,便熟练的將酒拆封,
在临行前,店家交给了他三壶酒,他喝了两壶,至於这最后一壶,自然是要与杜甫分享。
看著酒樽中那清澈见底的酒液,杜甫眼眸微张,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李白。
“太白,这酒价值不菲吧。”
“与我接下来所讲的那匪夷所思的事情比起来,这酒倒算不上什么。”
隨著杜甫轻抿一口酒樽中的酒,李白也將他此行的目的娓娓道来。
“子美,我此行,是要前往陇右都护府,去见达夫一面。”
“去陇右都护府见达夫?”
杜甫抬起头,有些不明白地看向对面的李白。
以他对李白的了解,他的这位好友,应该醉心於游山玩水,为什么会突然去极西之地的陇右都护府呢,那里,可是一片苦寒之地啊。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杜甫一脸担忧地看向了李白,
李白点了点头,继而又开口说道。
“在我身在江陵期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前往了后世一趟,並且,知晓了大唐之后的发展。”
前往后世?知晓大唐之后的发展?
杜甫嘴巴微张地看向李白。
他心里就一个念头。
他的这位好友是不是修仙问道魔证了,怎么会生出如此荒诞的念头。
“我从后世了解到,两年后,我大唐就会迎来一场足以影响大唐的动乱,安史之乱,动乱的发起者,就是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的安禄山。”
李白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压低声音和杜甫说道。
“安禄山!”
杜甫没有想到,李白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人物。
要知道,安禄山现在可是平卢、范阳、河东三镇的节度使,在朝中备受恩宠,为何会突然造反?
“太白,你这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从后世获得。”
“这—”
杜甫有些哑然。
因为后世之说,实在是有些太过玄乎。
“那完全可以將此事告知陛下,让陛下定夺啊,为何要前往陇右都护府?”
李白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没用的,我来到长安城中,也曾经试著找过陛下,但是—“
说到这,李白便止住了。
因为和店家说的那样,他根本就见不到陛下。
李白的意思杜甫也清楚,他当下也是默不作声,
“那此行见达夫,又是何意,莫不是想要告知达夫这事?可是即使告诉达夫,也是无用。”
“我並不是光准备告诉达夫此事,而是准备让达夫,为我引荐河西陇右节度使哥舒翰。”
“哥舒翰!太白,你疯了,告诉达夫,他可能会相信你的言语,但是哥舒翰,身为两镇节度使,又怎么可能相信你这空口无凭的话语,况且,没有朝廷的调令,哥舒翰怎么可能轻举妄动。”
“子美,实际上,我並不是空口无凭,而是有著证据的。”
“证据?”
杜甫的眼光看向了李白身后的背包。
“证据莫不是在那奇怪的包裹之中?”
“这自然不是,待会我们前往一趟客栈,我来为你演示一番。”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前往李白暂住的客栈。
来到屋內,將门窗之类全部锁好,李白便一脸郑重地和杜甫说道。
“子美,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惊慌。”
“好。”
杜甫点了点头。
一灶香的时间后,杜甫只一眨眼,他就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此刻的李白,望著周围熟悉的一切,长舒了一口气。
“呼,如今看来,似乎一切顺利。”
但是,这时候,杜甫可是有些不淡定了。
因为,在来此的途中,好友李白又给他讲解了一些关於后世的其他信息。
例如,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后世的一处食肆,並且,能够抵达食肆之人,不仅是他们天宝十二年的人,还有著其余朝代的人。
比如两汉。
当然,令杜甫感到震惊的是,这间食肆还联通著大唐的贞观时期。
不仅如此,用太白的话说,食肆不仅联通著各个朝代,各个朝代之间,甚至还能够互相串门。
也就是说,贞观年间的太宗皇帝,能够前往天宝年间,
而这,也是太白去寻找哥舒翰的底气所在。
“太白,这里就是你刚刚提到了那间后世的食肆吗。”
“没错,走吧,子美,跟我去见一见这间食肆的店家。”
李白说完,便领著杜甫进入了农家乐中。
“奇怪,为何白日,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李白念叻了一声后,便听到似乎有人声在屋子里传来,他没有停留,向著屋子走去。
掀开门帘,李白傻了。
屋子里全是人。
除了店家之外,屋內的一男三女他都没有见过。
当然,在愣神了片刻后,李白回过神来,对著张泊拱了拱手。
“见过店家。”
这时,杜甫跟在李白的后面姍姍来迟他进门后,看到这一幕,也懵了。
这么多人,难不成都是其他朝代之人?
同一时间,屋內的眼眸也齐刷刷的看向刚刚走进的李白。
原本还热闹的交谈,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在场眾人也都没有见过李白。
张泊对於突如其来的李白,也是感觉到十分意外。
同时,他还注意到了李白身后的一位陌生人。
这人是高適?
不,不对。
李白这才月余,就从江陵抵达陇右,这不科学。
“李叔,不知这位是?”
“店家,这位是我的好友,杜甫,杜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