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进去通报,得到准许之后,柳新才得以被放行。
待柳新进入房间之后,便看到了坐在房间里的两人,其中一人他认识,寰宇集团的董事长张宏远,而另一个中年男子,柳新也知道他的身份,张家的扛鼎人张振业。
柳新恭恭敬敬的和两人打了招呼。
张宏远站起身来,和张振业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柳新。
张振业坐在沙发上看著这个青年,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
“年轻有为啊,听你们张董说你最近工作的积极性很高?”
闻言,柳新並没有左顾言它。
只是实事求是的表示了自己想要儘快熟悉目前的工作,这样才能更好的开展工作。
张振业笑了笑,示意两人坐下。
在张宏远坐下之后,柳新才跟著坐下。
“这次叫你来,是我们刚才谈到了最近长河资本的陈董,在江南的企业家座谈会提出的建议我和你们张董有些不同的看法。”
“叫你过来,是想听听,你对长河资本陈董提出的这个建议,有什么看法或者见解。”
闻言,柳新並没有立马开口,而是看向了张宏远。
张宏远摆了摆手。
“叫你说你就说,看我干什么。”
张振业眼中有些讚许,毕竟柳新是张宏远的下属,不管什么时候尊卑有序这四个字还是重要的。
在张宏远开口之后,柳新点了点头。
“昨天江南那场企业家座谈会我也在场,对於长河资本陈董的发言我非常赞同。”
“並且我认为,不管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如何,我们都要推动这件事情的发展。”
“我虽然初来乍到,对於寰宇集团的了解並不是那么透彻,在別人眼里就是个新兵蛋子。”
“对於这一点我並不否认,因为我一直都认为,高度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不同,新兵蛋子看待一件事的目光是不一样的。”
“寰宇集团歷经岁月洗礼,是第一批投身到改革事业之中的功臣。”
“隨著时代的发展,经济增长逐渐平稳,也就出现了一群骄兵悍將。”
“寰宇集团亦是如此,在坐上华东商界龙头的位置之后,仗著曾经做出的贡献吃到的红利当做护身符,大肆垄断,兼併市场,造成了很多影响极其恶劣的事件发生。”
“这也让寰宇集团威名赫赫,华东商界完全被其把持,颇有些独断专行的意味,为了巩固龙头的位置,对外来的企业採取打压,制裁的举措,这在我看来就是自毁长城。”
“虽然近些年来,寰宇集团也在极力解决这种现象,但收效甚微,甚至可以说杯水车薪。”
“不过分的说,现在的寰宇集团是骑虎难下,寰宇集团被华东商界的其他企业架住了,不想坐头把交椅,但却下不来。”
“现如今靠寰宇集团自身的力量,已经无法彻底的根除华东商界的顽疾,在我看来必须要藉助外力,长河资本陈汉生陈董提出的办法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我並不是助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纵观江南的营商环境,就能够凸出华东商界没有容人之量。”
“江南商界和华东商界有著本质的不同,长河资本坐不坐那把交椅,在江南企业心中,长河资本都是龙头。”
“但寰宇集团不一样,虽然长河资本和江南企业之中也存在利益链,但在我看来长河资本以仁之道带领江南企业发展,寰宇集团则是以暴之道,强压企业屈服。”
“长河资本不会出现墙倒眾人推的情况,但是寰宇集团一定会。”
“所以我觉得,要想改变目前寰宇集团骑虎难下的现状,支持这个提议还不够,还要付诸行动。”
柳新的这番言语,可谓是毫不掩饰的直击痛点。
像一个愣头青一般,揭开了盖子。
房间內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凝滯的氛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