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奇不会承认的。”萧寂道。
就算村里的人再无知,也知道这是犯罪。
赵奇只要不傻,就不会承认,更不会暴露自己的同伙。
於隱年脸色难看的厉害:“那老子就把他们村的男的都宰了。”
萧寂看著他:“冷静一点,隱年,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於隱年怒不可遏,看著萧寂:“萧寂,你跟我不一样,我虽然想出去,但於家村是我的家,我从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我爹妈走得早,这里所有的人,无论对外来者是什么態度,他们对我都没的说。”
“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时至今日,我吃的用的都是他们给的。”
“如果这件事解决不了,我这么多年受过的恩惠怎么报?任香不是我的亲妹妹,也是我看著长大的, 昨晚我去买东西的时候,她还在笑著喊我哥。”
萧寂的確很难代入这种感情,但是他也可以理解於隱年,並没在意於隱年现在说话的语气,只儘量用安抚的语气道:
“我明白,这件事必须要解决,我没有阻碍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或许,我可以帮得到你。”
於隱年深吸口气,也知道自己不该把情绪发泄到萧寂身上:
“抱歉,我不该.......萧寂,这件事你不要掺和,这是於家村的事,与你无关。”
於隱年不是不相信萧寂,也不是把萧寂当外人。
说真的,他只是想保护萧寂,替萧寂规避所有能规避掉的风险。
萧寂从来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无论什么事,发生的有多突然,又发生在谁身上,萧寂的第一反应都只会是去分析这件事的解决方案和其中利弊。
他明白於隱年话里的意思,抬头看了看四周,对著天上打了声口哨。
正在於隱年不明所以之时,不知从何处飞出了一道渺小的身影,越飞越近,扑稜稜落在了萧寂肩头上,抻著脖子,用鸟喙啄了啄萧寂的脸颊。
於隱年看著那只落在萧寂肩头的棕背小伯劳:“你什么时候养的鸟?”
萧寂点点小翠的鸟头:“一直养著。”
於隱年不知道萧寂突然整出只鸟来是要干嘛,跟鸟对视了片刻,於隱年歪头,鸟也跟著歪头。
“它有什么用?”於隱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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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语气中的轻蔑几乎不加掩饰,於隱年这些年吃过的野鸽子野鸡多得很,之前运气好的时候,也抓过鹰隼之类的猛禽,从来不觉得这些东西还会通人气。
小翠闻言,立刻就不乐意了,对著於隱年嘰嘰喳喳了半天,似乎是在跟於隱年吵架。
於隱年嘿了一声,看向萧寂:“它说啥?”
萧寂道:“方圆百里的鸟,都是它的眼线,於隱年,昨晚发生的事,只要有一只鸟看在眼里,它就能告诉你,行凶之人,到底都有谁。”
於隱年在听到这句话时,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年代人们思想还很保守,科技落后,对於神神鬼鬼之事大家都或多或少都还抱著敬畏之心。
於隱年也属於是寧可信其有的类型,不谈別的,但至少会信因果报应。
如果这只鸟,是別人的,於隱年倒是不一定信,但是这鸟是萧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