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多了个外甥女?
“伯母!”
韩太鉉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扯开嗓子朝门后大喊:
“是我!我是太鉉!”
院內隨之传来“眶当”碎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接著,院子里就衝出一位颤颤巍巍的白髮老人,倚著门框,似乎情绪非常激动!
“外婆你怎么出来啦?”少女发现老人情绪好像不太对,想扶著她,不料却被老人拒绝,瞪著那双浑浊的双眼,死死盯著面前的年轻男人。
“伯母这些年还好么?”
韩太鉉嘴角勉强挤出笑容,隱隱还带著一丝志芯。
老人並没有回答,转动脖子在他身后四处张望,语气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是太鉉啊成··成焕呢?他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少女一愣,成焕不是她舅舅的名字么?
她以为老人糊涂了,连忙提醒道:“外婆你在说什么呀?舅舅不是十七年前就失踪了么?”
“你闭嘴!”老人恶狠狠的呵斥了一声,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韩太鉉。
少女嚇了一跳,记忆中外婆总是和顏悦色的,还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凶过,怎么今天突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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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她也把目光投向韩太鉉,明白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男人造成的!
韩太鉉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沙哑:“成焕他他已经死了·—伯母——”
话音刚落,老人就扑了上来,对他又是打又是骂:
“死了?那为什么你还活著??一定是你害死了成焕!你还我儿子!”
韩太鉉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避。
反倒直直的跪在老人面前,任由她打骂。
李成焕就是当年在海上被人打死的那两位战友之一,也是面前这位老人的儿子。
来之前,韩太鉉一度以为老人早已知道她儿子的死讯现在看起来,好像並没有人调查这件事,所有家人都以为他们三个只是失踪了。
可能,某些知道任务详细的人,恐怕还以为他们三个携款逃跑了!
西八!
“他为什么会死?我儿子为什么会死?快告诉我!”
老人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干吼,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可能对於她来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现在突然听到儿子的死讯,心里那些仅存的希望,也隨之破灭了“
“外婆你先冷静一点啊!”
估计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少女一时间也慌了手脚,拽著老人想拉,又怕太使劲,
只好挡在两人面前,结果白白挨了好几下。
可这种状况,是能冷静就能冷静的么?
老人愈发激动,脸上老泪纵横,最后骂到自己腿软,眼一闭,乾枯的身体直挺挺往后倒去!
幸亏韩太鉉反应快,伸手將她扶住,急声道:“快!先进屋!”
“內!”少女嚇得脸色煞白,慌不忙跌的在前面领路!
两人一路小跑,把老人送进韩屋,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在臥室的地板上。
韩太鉉检查了一下她的状態,又对脸色苍白的少女吩咐道:
“快去拿一条湿毛巾来!”
“內!”少女心急如焚,飞快往外面跑去。
没一会儿,她便拿著只沾湿了一半的毛巾折返,急匆匆的,显然被嚇得不轻。
韩太鉉接过毛巾,轻轻地擦拭著老人额头上的汗珠,以及脸上的泪痕,见老人呼吸渐渐平稳,又俯在其胸口听了一下心跳,这才回头宽慰少女道:
“別担心,你外婆只是情绪激动暂时呼吸困难,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少女点了点头,但悬著的心依然没有放下,眼中闪烁著泪:
“外婆听得见我说话吗?我是薇娟”少女声音颤抖著,说话也带著哭腔。
韩太鉉立在一旁,心中充满了愧疚。
当初他跟成焕关係非常要好,时常喝醉了跑来他家里过夜。
第二天的饭桌上,也总能喝到伯母亲手做的醒酒汤,以及伯母劝诫他俩的叻。
每次两人都嘻嘻哈哈的不当一回事,也每次都会被伯母骂一顿,骂两个小患子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当时的伯母多威风啊,能提著扫把在院子里追著她儿子揍,可现在已经老得不成样子瞭望著眼前瘦小且虚弱的老人,韩太鉉鼻子微酸,一滴眼泪不知不觉从面庞划下。
少女见他也哭了,给自己擦眼泪的同时,还记得递了张纸巾过来。
“谢谢”
韩太鉉接过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眼眶。
见她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勉强挤了个乾涩的笑容:
“你是成焕的外甥女么?叫什么名字啊?”
“內—”少女双肩轻轻抖动著:“我—我叫曹薇娟—“”
韩太鉉见状不由得嘆了口气,再次出言安慰:
“薇娟吶,肯恰那~”
“內—”她侧过身,呼了一下鼻涕。
韩太鉉微笑道:“那你今年应该十九岁了吧?我听你舅舅说起过你。”
“啊—”少女望著那张年轻的面庞微微失神,眼中充满了探究:“你—你认识我舅舅吗?”
“嗯。”韩太鉉打量了一下四周,周围的摆设好像还是那样没有变过:“我是你舅舅的战友。”
“啊,內—”曹薇娟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再次看向昏迷的老人。
“你应该没见过他吧?”韩太鉉又问,试图转移少女的注意力。
“我只看见过照片我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去海外了——”
“唉”韩太鉉发出一声嘆息,带著浓浓的悲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渐渐,有了甦醒的跡象。
又隔了一会儿,老人终於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显得有些迷茫,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復过来。
曹薇娟立刻上前握住了老人的手。
“外婆,您醒了,感觉怎么样啊?要去医院吗?”
老人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韩太鉉的脸上。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悲伤,有愤怒,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
“成焕——他真的不在了吗?”老人的声音虚弱,每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韩太鉉知道这是一个始终无法迴避的问题,低声道:
“內,伯母,成焕他他已经去了更好的地方了—“
老人的眼中再次涌出了泪水,但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激动,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儘管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