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很惊奇,夜间靠在夫君怀中,忍不住提起,“兰心实在是善解人意,她好像知道我要做什么,不用我多说都准备好了。”
听著女子讚嘆的语气,齐佑璋闷笑出声。
能被调过来贴身伺候的,岂能连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何况姣姣又是那般单纯良善,怕是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好了,我们別提不相干的人了。”言罢,齐佑璋低头,覆上了那嫣红的唇瓣。
云姣“哎呀”一声,紧接著便面色羞红,心中气恼,她原想著和他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趣事呢,哪知他竟然,竟然……
当真是香衾翻动烛影绰绰,罗帷漫捲情意绵绵。
次日一早,云姣醒来的时候,身侧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见怪不怪,这两日夫君好像很忙。
云姣明显能感觉到庄子里气氛似是有些不对,面色凝重,脚步匆匆。
就连夫君,回来的也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夜不归宿!
真是太过分了!
果然,话本子上说的果真没错,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气哼哼地想著。
“姣姣……”齐佑璋清俊的脸上此时带了几分难色,握著女子的手,似是要说些什么。
他眸子半闔,看著女子微微气恼的模样,心中微微酸涩,“姣姣,若是……若是后面我没能及时回来,你便和周宴之离开吧。”
如今父皇昏迷不醒,老四私下动作频繁,他虽自认为部署齐全,很有把握,但问鼎之爭向来如此,没到最后,又有谁说得准呢?
以往他孤身一人,自是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如今偏偏有了……她,若是到时出了意外,她又如何能平安?他不敢赌那个万一。
齐佑璋心中哪怕万般不愿,还是提前书信一封,若真有了差池,影一便会將信传与宴之。
当然,若是最后是他登临帝位,那此信不过是一废纸尔。
至於沈仪安,齐佑璋压根儿没想过,对於这个曾经和姣姣是名义上夫妻的男子,他並不看得上。也许在为官为民上的確有能力,但是其他方面,齐佑璋冷哼,一无是处。
他心中微动,俯身落下一吻。
云姣蹙眉,什么不能及时回来?什么周宴之?她微微侧身,冰冰凉凉的吻落在了她的眼尾。
“你脑子烧糊涂了?”云姣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
“没什么。”齐佑璋笑了笑,他攥著女子的手越来越紧,终是忍不住將人抱在怀中。
女子身体的温度透过锦衣,一直传入到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