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散朝。
意味明確,今儿就要在这里等这结果。
期间太后娘娘那边有人传话,说太后娘娘突发恶疾,昏厥吐血,皇上纹丝不动,只丟出一句冷冰冰的话,“朕又不是太医!”
黄兆中作为前刑部侍郎,现京兆尹,审案很有一套。
虽然南梁宇阳侯府的世子咬死不肯吐露一个字,可来喜经不住刑罚,几下就吐了个乾乾净净。
他在巴蜀替宇阳侯府世子豢养铁骑步兵一共三千余人,而命令他如此行为的人是镇国公。
笼中还有苏卿卿特意放走的几个劲旅悍將,他们全都是南梁有名有姓的武將,他们的供词也印证了来喜的话。
最让內侍总管意外的是,居然在这些人中发现了苏享。
拷问苏享根本不用刑法,皮鞭一甩他就招了个乾乾净净,他是在流放的途中被人救的,救了他的人直接將他带到军中。
军中是何规模,苏享完完整整的交待,在他的描述中,这支劲旅的战斗力,不亚於当年他妹妹苏卿卿带的兵,並且听军中將士多次提起,他们就是要打造一支和苏家军一样的悍军。
至於他为什么被救,一直没人说,但是他在军中受到的待遇很高,就是不能隨便出营地。
太子前往巴蜀剿匪,军中收到密函,有人命令他们將容闕就地处死。
当这些口供被送到皇上面前的时候,皇上怒不可遏愤然而起,直接命人揭了镇国公的顶戴翎,打入天牢,听后发落。
整个镇国公党,一瞬间如若雷劈。
二皇子更是急的险些当场吐血,“父皇,这其中一定有误会,镇国公怎么会做出如此之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皇上冷眼看著二皇子,眼中的怒火將这位帝王浸染的凶悍十足。
“你的亲兄长险些丧命,你却在这里为別人抱屈?你的手足之情呢?”
二皇子心中有万千话,这一瞬间,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查,但凡涉及这件事的,有一个算一个,给朕严查!”
皇上將这案子交给刑部尚书与黄兆中,让其二人联合办案,大理寺卿急的心中冒火却也不敢善做主张。
皇上不用他,分明就是知道他与镇国公亲近。
皇上这是要彻底断绝了镇国公的一切后路啊。
一散朝,二皇子便与几个镇国公党的骨干人物聚集在一起商议如何营救。
宫中,太后和皇后也乱作一团。
任谁都没想到,容闕一趟剿匪,竟然闹出这么一出。
偏偏气人的是,他们还无法將事情推到容闕身上说他蓄意陷害,毕竟当初容闕去剿匪,是被整个朝堂逼去的。
散朝之后,皇上留了容闕在御书房说话,又把当时剿匪之事细细的问了一遍,等到容闕回府,已经是半下午。
入冬的季节,天气说冷就冷。
苏卿卿穿著一件带毛的夹锦袍,正在院中和吉祥说笑,容闕一进来,吉祥立刻十分有眼色地退下。
“她跑什么?”
容闕走到苏卿卿身边,垂眸看著眼前人,將她圈到怀里。
苏卿卿顺势靠在容闕胸膛,“你说她跑什么?”
容闕闷声一笑,弯腰一把將人打横抱起,直接进了正屋,“你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他把人搁到床榻上,声音沙哑又压制。
苏卿卿勾著容闕的脖子没有鬆手,“你等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等了一个白天呢,从你进宫我就等著看你何时才回来。”
容闕明知故问,“等我回来做什么?”
苏卿卿笑的狡黠,手指在容闕胸口轻轻一捏,“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