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出来了我们再细说,你別害怕,我会一直在这陪你。”
“如果他们敢对你用刑,我就衝进去。”
乔雨眠急忙告诉他。
“没人对我用刑,而且是我自己来的。”
“你知道我在这,是二猴去找黄俊仁了吧。”
“我现在没什么事,如果你有人脉,赶紧去找一找怀安。”
“陆怀玉把陆怀安带走了,两个人被乔雪薇卖掉了!”
“你不需要救我,我就是来找冯海平的。”
“我已经跟付航说好了,用温室种植的技术来换取冯海平帮忙找陆怀安。”
乔雨眠有些激动,陆怀野急忙叫停。
“別急,別急……”
“怀安已经找回来了!”
乔雨眠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找回来了……找回来就太好了……”
乔雨眠鬆了口气。
现在只剩下一个二猴,等见到冯海平看看他的態度,看看有没有周旋的余地。
乔雨眠又问了一句。
“我听二猴说,是乔雪薇把他们卖了,果然是乔雪薇和陆怀玉做的局。”
陆怀野声音很淡。
“孩子和女人会被拐子卖到不同的地方,所以他们俩並不在一个车上。”
“只有怀安被找回来了,陆怀玉还没有。”
“不过你也不用在意她,已经有车过去找了,估计很快也能回来了。”
提到陆怀玉,两个人像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雨眠想了想,还是先开口。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受伤,他们也没对我做什么。”
“不过就是冯海平想跟我谈条件,把我关进黑屋子里磨一磨性子,但我不会屈服的。”
陆怀野突然回道。
“有人来了,我先躲一躲,晚一点再来找你。”
乔雨眠想到不安全,急忙告诉他。
“我好好的,你不用来了,把家里看顾好才是最重要的。”
外面是陆怀野匆匆离开的脚步声,乔雨眠听到房门的锁链响动。
她將桌子上的被收进空间,闭眼假寐。
几乎不用睁眼睛,她就能感受到那种压迫的感觉再一次向她袭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她感觉自己屈著的姿势再难忍受时,男人说话了。
“你还真的挺能忍。”
“別装睡了,睡著的人跟醒著的人呼吸频率不一样。”
这话乔雨眠从陆怀野的口中听到过,便也明白,冯海平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乔雨眠睁开眼睛,適应了马灯微弱的光亮,门口站著的男人跟记忆中的不同。
他穿著一个时下流行的黑色皮夹克,好像比之前年轻了几岁。
“冯海平。”
“你请我来,然后又把我关在这里,有些不尊重人了。”
冯海平一挥手,外面的人把灯点亮,然后搬进来两个凳子。
“乔小姐高价卖给我石头,好像也不太诚实。”
乔雨眠之前想让冯海平帮忙找陆怀安,所以想著跟冯海平交流的时候儘量態度好一点。
可现在陆怀安找到了,陆怀野回来守在她身边,她仿佛有了底气一般。
从开始准备『卑躬屈膝』的谈判,到现在,她脑子里有了另一种想法。
揉了揉眼睛,彻底適应了光线,乔雨眠將墙边的桌子推回地中央。
她毫不客气地拿过来一个凳子放在桌子旁边。
冯海平嘴角弯了弯,也示意手下將凳子摆在她对面。
“乔小姐,你既然来找我,就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乔雨眠揉了揉脸颊,深吸一口气。
“你先把高六放了,否则我什么都不想说。”
冯海平稍稍偏了偏头,似是在打量乔雨眠。
乔雨眠倒是放鬆得很。
“他们都叫你冯爷,那我也跟著称呼一声冯爷。”
“我们俩都是聪明人,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曾经以为冯爷是不达目的不择手段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但经过这几次的打交道,我终於明白冯爷能在青山县立住脚的原因。”
冯海平笑意更深一些。
“哦?你说说看?”
乔雨眠看著冯海平,不紧不慢地说道。
“杀伐果断固然会让人心生敬畏,但以德服人才是最长久的策略。”
“冯爷您做事都会留一手,从来不把人往绝路上逼,这点好多人都做不到。”
“你想见我,却又放不下身段。”
“抓了高六想嚇唬我,却又不想弄死高六,让我彻底跟你撕破脸。”
“其实你抓了高六不过就是想引我过来,你没想著伤他。”
“我们这事也一直谈不完,你就把那小子放了吧,他胆小。”
冯海平忽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