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汉诺瓦捡到的小鬼一一当时好像叫什么“想死”还是“不想活”,我们嫌这些都不好听现在都叫他“死啦死啦”。”
“您还记得嘛,当时的他还是豆丁大小呢,看起来还不如我手指大,现在都已经是肩上能扛起灰熊的壮汉了。”
“这小鬼能变这么壮实就是因为您给咱们准备的伙食呀。”
“怀,老混蛋,別扯我。”被强拉过来的小鬼挣扎开嬉笑的老兵,故作严肃的和夏林行礼:
“將军阁下,感谢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新过来的大兵挤开了:“头儿,好!科佩尼克军团营地的麵包,好吃!其他地方的麵包,不好吃!”
“麵包万岁!肉乾万岁!军团万岁!科佩尼克將军万岁”
士兵们絮絮叻叻著嶗了很久,然后兴高采烈的开始齐声高喊起来。
夏林微笑著看士兵这副兴奋模样,心中对他们实际待遇的担忧也早消散的无影无踪。
“看来你们生活的都不错,那太好了,这样我也可以安心一一嗯,时间似乎快到餐点了,你们饱饱的肚子可比我这些废话有用。走,我们先去炊事点,一面吃一面聊。”
“好!阁下,来我们连队吃。”
“不对,来我们这儿,我们队长名字也有让—根据主教兄弟所说的《科佩尼克圣言录》,这一定天主赐给我们的同將军阁下命运的连结。”
“怀,君算勾把,你们队长也配叫让!我们连队和阁下的关係更加密切。”
“我们还是阁下的老营呢!”
士兵们为了將夏林拉到自己连队品尝同一锅美味费尽口舌,各自以两小儿辩敦是奶龙的气势爭执不休。
最终,还是夏林出於无奈主动干预,选择从几个连队的锅中各捞一些食物为解决方案才勉强结束爭斗。
这场激烈的战斗是如此凶猛,以至於夏林决定用餐是半小时前,开始坐到一个位置上享受美味已经是半小时后。
“非常的美味,非常的適口。”
夏林话声落地,负责煮饭的小队执勤者们也面露激动。
他和一个个士兵们安逸閒谈著,谈回巴黎后的生活,谈营地外市场的麵包,谈这月的天候,谈他们回巴黎见到的其他普通人。
夏林同士兵们閒嶗著各种看起来与政治无关却又真正支撑起这个国家的事情。
好一会儿,他才把交谈对象移向始终候在身边的营地军官,將话题转向这段时间营地的建设。
“嘿,艾蒂安上校,最近营地事务安排的怎么样:训练、识字班,被送到军营的英烈子弟与那些孤儿这些都办的怎么样了。”
面如老农,但身姿挺拔的军官行礼罢立刻回道:“阁下,训练事务开展的很好——-您想的那些歌谣让哪怕最无经验的新兵也能迅速记住作战指令,而且在军营的一系列活动下快速的融入了我们。”
“那些被送过来的孩子们,也都被养的很好:个个胖乎乎的。”
“只有识字破盲班”艾蒂安表情复杂又尷尬:“这个可能不甚顺利。”
“具体的话,哎,马克西米连老师来了,阁下,他是识字班的主要教授,您问他吧。”
马克西米连。
夏林觉得有些耳熟,下意识偏向艾蒂安所指的方向:
一个穿著灰大衣,面容冷峻稜角分明的高瘦男人正目不转晴的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