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耶...“看门老头的裤襠在晨露中洇出深色水痕,浑浊的眼球凸出眼眶,死死盯著傻柱左手上跃动的暗金纹路。那扇扭曲成麻状的铁门废墟在晨光中泛著铁锈色的冷笑。
傻柱感觉体內有头野兽在撞击血管,左臂的纹路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当他试图解释时,一股无形的精神衝击已轰在老头天灵盖上。“呃啊——“老头像被抽了脊梁骨般瘫软在地,翻著白眼吐出半截舌头。
“操!“傻柱看著自己还在冒暗金光的手掌,突然意识到更可怕的事——他刚才分明是靠意念把老头轰晕的!
殯仪馆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停尸间爬出来。龙哥的血跡在晨雾中拖出长长的红线,指向那扇半开的值班室窗户。
主楼后方的仓库铁门上,掛著的铜锁泛著诡异的绿锈。傻柱將唐龙靠在墙边时,发现左臂纹路正自动描摹著门锁的纹路。当他凝聚暗金能量时,指尖竟迸发出雷射般的切割光束。
“咔噠“轻响中,锁芯像融化的黄油般坠落。门后涌出的寒气里混杂著福马林与某种甜腥味,像是解剖台上的腐败內臟。
台阶尽头的停尸间门楣上,“閒人免入“四个白漆大字正在渗血般蠕动。傻柱背起唐龙时,体內能量突然暴涨,推动著他走向那扇暗绿色木门。
停尸间的惨白灯光下,中央的设备像某种古代刑具。暗银色基座上的水银环缓慢旋转,悬浮的黑色水晶不断搏动著暗金裂纹。每当裂纹扩张,傻柱体內的纹路就剧烈疼痛。
“这是活的?“他盯著水晶核心,发现它正与唐龙小腹的伤口產生共鸣。更可怕的是,停尸柜阴影里,那具盖著白布的尸体手指正在轻微抽搐。
当张头儿的手电光扫过唐龙伤口时,傻柱感觉体內的暗金能量差点失控。他死死咬住舌头,看著胖子掀开白布后三人瘫软在地——唐龙衣服上的冰蓝萤光正在吞噬伤口周围的青紫。
最恐怖的是,那具本该死透的老头尸体,眼皮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颤动..
水晶核心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傻柱看到唐龙伤口里钻出无数银色丝线,正朝著水晶延伸。与此同时,老头尸体发出“咯吱“的颈椎错位声,缓缓坐起...
“诈...诈尸啦!!!“胖子的尖叫中,傻柱发现自己左臂纹路已与水晶完全同步。更绝望的是,停尸柜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咔嗒“声——所有尸体都在转头!
张头儿那声变了调的“臥槽“在停尸间里盪开,像块扔进深潭的碎冰。胖子瘫软在地时带翻了一只铝製托盘,金属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眼镜男手里的撬棍砸在地上,震得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惨白的光晕在眾人脸上忽明忽暗。
唐龙小腹的伤口在灯光下宛如活物,暗金色的纹路像血管般搏动。他破烂衬衫上的冰蓝萤光忽明忽暗,將周围尸体映照得如同水下的幽灵。张头儿握紧铁棍的手在发抖,他忽然注意到那些尸体摆放的角度——所有头颅都微微偏向唐龙的方向。
“啪!“日光灯管突然爆裂的声响让所有人尖啸出声。绝对的黑暗降临瞬间,停尸间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胖子连滚带爬扑向门口时,摸到了某种黏腻的东西——是血,新鲜的血,正顺著门缝蜿蜒而出。
黑暗中响起布料摩擦的声响,像是无数双手在同时抚过墙壁。唐龙衣服上的萤光突然大亮,照亮了最近一具尸体扭曲的面孔——那具本该僵硬的尸体正在抽搐,下巴脱臼到不可思议的角度。
“吱嘎——“
第一具停尸柜弹开的声响如同发令枪。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金属扭曲声,仿佛有无数只手在同时掰开柜门。张头儿挥舞铁棍的手突然僵住——他看见最靠近自己的那具女尸正缓缓坐起,她腐烂的嘴唇蠕动著,发出咯咯的声响。
“灯!快开灯!“眼镜男的尖叫被淹没在尸群移动的沙沙声中。一具穿著寿衣的男尸从背后扑向胖子,腐烂的手指掐住他的喉咙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吧“声。
在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所有人都被刺目的光芒逼得闭上了眼。当视线重新適应光线时,所有人都僵住了——老刘头站在门口,手里握著一个诡异的黑色罗盘。更可怕的是,他空洞的眼眶里跳动著暗金色的光点。
罗盘中央的晶石正与黑色矿石同步闪烁。所有尸体突然调转方向,腐烂的关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齐刷刷朝傻柱和唐龙逼近。老刘头的嘴唇蠕动著,发出机械般的声音:“能量...污染...节点...“
唐龙小腹的伤口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蓝光,那具压在他身上的老年尸体猛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年轻得不可思议的眼睛,瞳孔里燃烧著愤怒的火焰。尸体乾裂的嘴唇张开,发出沙哑却清晰的声音:“找...到...你...了...“
傻柱体內的暗金能量彻底暴走,他的皮肤下浮现出血管般的金色纹路。当第一具尸体扑来时,他的手掌已经覆盖著一层流动的金色液体。接触的瞬间,那具尸体发出硫磺般的恶臭,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
应急灯突然开始频闪,在明灭的光线中,所有人都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那些被蓝光扫过的尸体正在融化,而老刘头的身体正在龟裂。从他胸腔的裂缝中,伸出了无数条暗金色的触鬚...
“不...可能...“老刘头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多重混合的嘶吼,“主...人...会...復...仇...“
就在这时,唐龙手中的冰蓝光芒突然暴涨,形成一道光柱直衝屋顶。在强光中,隱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阴影正在停尸间上方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