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说完,见到驴车到了青云商號,他喊停了驴车,又和张良道:“你去找丽君说一声,水泥配方售卖的事情。
具体卖哪个標號的水泥配方,售卖的价格,由她来定。
如果她提出质疑,你就和她说『医馆理论”,她自然就懂了。”
“是!”
张良应声下了马车。
到了晚上,因为第二天休沐,安昕带著桃子回到了自家府邸。
床上。
运动过后,安昕依著床靠,揽著武丽君。
“那个叫汤望的,你怎么解决的。”
安昕问道。
“青云商號技术入股,拿四成利,並在汤望水泥厂建成以后,派帐房进入参与管理。”
武丽君说道。
“嗯。
安昕点了一下头。
对於青云商號的事情,他几乎是不管的。
他不是三头六臂,只能抓大放小,把握一个总方向。如果事事亲为,累死他也打不了几颗钉。
“以后,再有人要参与水泥、玻璃等製品,你想一个章程出来,该合作合作,该支持支持。
眾人拾柴火焰高,做的人多了,產量自然就上来了。”
安昕说道。
“我明白。”
武丽君知道自家哥哥的志向,自然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安昕一弹指,一股风吹过,熄灭了桌上的蜡烛。
拥著武丽君入眠。
身边有个管家婆挺好,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他就不需要操心了。
时间到了十一月中旬,外鱼头岛与张则士你来我往,打了两拨,都是点到为止。
江南的战爭却是激烈如火,残酷非常。
也果如安昕所想的一样,余家军深陷太平府,以八千余家军,佟玉明部、苏蓝鹰部总计四万官兵,被死死的钉在了这里,动弹不得。
其余几路大军也是如此,彻底深陷於江南的泥淖之中。
而江淮卢象钧的万胜军,更是被圣火教的圣军主力,並十几万信眾教匪围剿,如今被围在当涂一带,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京师。
皇城。
乾清宫偏殿。
“当唧!”
铜葫芦砸落到了地上,乒铃乓唧滚了很远,直到撞在了一个小宫女的脚上才停了下来。
小宫女嚇得浑身一抖,体如筛糠般跪了下去。
然后,就看到身著皇袍,双眼通红的少年从台阶上快步抢了下来,一记窝心脚端在了宫女的胸前。
小宫女只觉得胸口一闷,便摔倒在了地上。
但她不敢出声,生怕惊扰了天子。
“滚出去!”
崇寧帝怒骂了一声。
“奴婢告退。”
小宫女鬆了口气,连忙往后爬了几步,这才半蹲著站起,往后退了出去。
崇寧帝一脚踢在了铜葫芦上,葫芦被他用力一踢,竟“~”的一声爆射了出去。
这时仞,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只见他手轻轻的压在了葫芦上,手掌顺著这股爆裂的劲道往后一让,然后一股黏劲儿用出,铜葫芦就乖乖的停在了他的手中。
“陛下息怒。”
身看緋色袍服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陶宝躬身说道。
“如何息怒?”
崇寧帝怒道:“京城粮草储备已经不足一月,九边眼看著就要断粮!
辽东山海关粮食只要一断,那群兵痞必然要闹餉。
那夏吉上走的时仞怎么说的?
到了南京,不出一个月,必打通漕运。可这已火过去快两个月了,五路虏军出动,靡费眾多,到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朕该如何息怒?”
崇寧帝看著陶宝:“虏伴,你觉得虏燕的天下,还能坚持下去吗。”
陶宝闻言身躯一颤:“陛下,您是天选之人,必能带领大燕走下去。”
崇寧帝点了点主:“宣徐观湘过来。”
他走回仕案,不再说话。
殿中沉默了下来。
不久,徐观湘自文渊阁匆匆而来。
“徐师傅。”
崇寧帝一见徐观湘进来,先是喊了一声,又道:“傍徐师傅赐座。”
隨侍小太监立闻將一个锦凳搬到了殿上。
“老臣谢过陛下!”
徐观湘躬身行礼以后,坐在了下面的锦凳上。
“江南战事,辽东战局,徐师傅何以教我?”
崇寧帝上来直接问道。
江南战报,早已送入內阁之中。对於江南战事进展,以及北京城、九边,所面临的状况,徐观湘何尝不知。
“陛下,五路並进之排本无错漏。然邪教贼寇在江南影响极虏,又裹挟民眾,势虏难制。
卢象钧虽被困,然其部皆精锐,足以牵制贼寇主力。
其余四路,尤其是余家军,虽进展缓慢,但已在贼寇腹地钉入楔子。
老臣之见,当务之急有三。
其一,各路统帅,稳扎稳打,勿贪功冒进,以免为贼所乘。
其二,即刻从湖广、淮北、江西、四川、河南等地再调粮草,优先保障京师与九边。
淮北地区粮草可以通过东阳、登州等地出海,海运到辽东寧远城。
其三,为稳|虏局,江南战事,可令各部就地筹措部分粮餉。”
徐观湘说完,崇寧帝沉默在那里,脑子里仔细的思考著。
对於当上皇帝不足三个月的崇寧帝来说,考虑这忧事情,完全不像景顺帝那样弯刃有余,往往苦思冥想,也难以得到一个合適的答案。
因为对於井局掌控不足,对於战爭不甚了解,便容易生疑,对於別人的意见反而往往不敢全信,总要加一点自发的操作在里主。
“另仆:::
,,徐观湘打破沉默:“老臣再次举荐东阳知府安昕,此人文武双全,能力极强。
若能派遣其疏通漕河,或有意想不到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