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愿意给吴轼3+2的合同已经属于非常大方了,不过吴轼似乎并不在意合同的期限。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像是吴轼这种年轻的顶流车手,不会愁没有大车队的车开。
两人初次交涉的合同谈崩,就没有再多说,因为是私下见面,所以保密度相当高。
外界只知道两人肯定会谈合同,却不知道谈了什么。
再说,梅奔现在赛道上的压力非常大。
7月2日,转了一周,大奖赛还在奥地利的红牛环。
吴轼在前天就看到了周冠宇抵达,两人今天有空一起在赛道上散步。
“我们不仅跟雷诺在谈,也在跟法拉利那边在沟通,他们认真的考虑了明年的事情。”周冠宇说道。
“嗯,应该没问题的,如果不行,威廉姆斯这边是肯定有席位的。”吴轼说道。
拉塞尔大概率明年就来梅奔了,所以威廉姆斯怎么说都会空出一个席位。
只不过威廉姆斯的成绩太一般了,周冠宇估计也不想新秀赛季就去威廉姆斯。
最主要是,周冠宇现在位于雷诺的车手序列中,如果能够表现得很好,不是没有机会进大车队的嘛。
而且他出身法拉利青训,跟法拉利那边也有各种各样的关系。
任何一位有志向的车手都不会认为在进入f1前就自我否认,小周现在自然也有想法。
“yeah,抱歉,拒绝了你们的好意。”周冠宇说话腼腆。
“哈哈,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车队选择车手,车手也要选择车队。”吴轼笑道。
威廉姆斯此时的研发力量薄弱,最主要是中资目前没有找到控制与放手的平衡点,内部的关系不梳理好,车队的发展总是困难的——
最近几年,威队倒是吸引了不少国内的年轻人加入,也是围场里唯一一支有非常多华人面孔的车队了。
“一练是开头哥的车吗?”吴轼问道。
“嗯,你直接喊他头哥?”周冠宇略微惊讶。
“yeah,不过我不总是这么喊。”
吴轼笑道,他跟阿隆索说过他的外号,头哥也不是很在乎。
没多久,一练的准备工作开始,周冠宇也去到了阿尔品的p房。
吴轼回到梅奔库房,开始准备起练习赛来。
和上周一样,维斯塔潘在这里取得了统治地位。
周冠宇正式登上了f1赛道。
他坐在头哥的座驾里,整个练习赛完整将车带回,没有出现任何spin或冲出赛道的失误。
这证明了他的适应性和稳定性,至少是令不少车队可以考虑他了。
7月3日三练,吴轼带领梅奔短暂来到榜首,随后被维斯塔潘覆盖。
下午排位赛,维斯塔潘再度夺得杆位,比上周末还快了十分之一。
虽然这得益于倍耐力本周末提供的是更软的轮胎配方。
吴轼以领先诺里斯0.03秒的成绩守住了自己的第二。
即使他的成绩距离维斯塔潘也仅有0.018秒的差距。
老汉则陷入困境,慢了吴轼0.3秒多,仅仅位列第五。
这足以见到梅奔在这里的竞争力缺乏。
次日的正赛,维斯塔潘依然维持了良好的起步,没给吴轼抓到机会。
而随后,他就开始逐渐带开,但超过4秒后就无法进一步拉开距离了。
后方的汉密尔顿已经来到第四,只是在处理诺里斯时花费了相当大的功夫。
短短十几圈,诺里斯-汉密尔顿两人组就落后了吴轼7秒。
直到第20圈,老汉才成功超越了诺里斯。
后续比赛引发了不少混乱,但是都和前方的维斯塔潘、吴轼没有关系。
两人的策略一比一对打,吴轼就失去了任何可能的机会。
完赛时,维斯塔潘领先吴轼依然不到5秒,但领先汉密尔顿足足40秒——
虽然这主要是诺里斯之后又把老汉超越了过去。
完赛的时候,红牛环赛道再度被投掷的橙色烟雾弹淹没。
维斯塔潘的大满贯令所有车迷都癫狂。
两连胜之下,维斯塔潘在采访时也是压不住嘴,说道:
“我上周就说过,这辆车从未如此出色,但今天甚至更好!
“在太疯狂了,他就像是在轨道上,所有轮胎的速度都非常好,我设法在整个赛程都保持这种速度。
“我做到了!最后一圈,赛道边的橙色海洋,真是太棒了!”
虽然非常开心,但维斯塔潘还是谨慎的补充道:
“吴轼仍然有4个积分的领先,我不认为现在可以总结任何事情。
“他和其余所有车手都不一样,你以为能够将他压下去,那只是因为他正在蛰伏。”
等潘子讲完,吴轼从后方过来,两人击掌后,他走入采访区。
依然是根杆子吊过来的话筒:
“吴轼,这周和上周一模一样,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yeah,其实这就是我能够做的,我们没法跟上红牛。
“而维斯塔潘他做得很好,他没有任何失误,他就像是精准的机器在前面重复一圈又一圈。
“再耐心的猎手,也需要等待强大猎物的破绽才能下手,显然我没等到这个机会。”
吴轼莞尔,他忽然有些理解前几年老汉、公主这些人的感受了。
“哈哈,这以前都是用来形容你的词语,什么机器人般的驾驶,毫无失误和偏差的每一圈,没想到你会将其用在max身上。”记者笑着说道。
“当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他为了做到这种程度下了多少功夫。
“当我在吃饭的时候,max在跑模拟器,当我在逛街的时候,max也在跑模拟器,当我在跑模拟器的时候.
“嗯,他邀请我跟他比赛,哈哈哈。”吴轼开了个玩笑。
记者们也被逗乐了,但还是问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在你和其余车手争夺wdc的时候,我们看到常常出现碰撞事故,但是和max在一起,你们没有这种碰撞,是否是因为你们赛道外的良好关系呢?”
吴轼扣了扣口罩,说道:
“no。”
“赛道事故产生的原因千奇百怪,事实上我遇到的赛道事故并不算多。
“我也不会在赛道上让着max,就像他绝不可能让给我。
“我们都清楚对方的性格,所以我们都知道有些方式会造成严重损失,我们或许都下意识的克制了一些情况的发生。
“但是我不能保证我们会一直相安无事,你知道,wdc对于任何一位车手来说都是终极追求。
“更何况是max,他等待了这么多年,他需要一个wdc,他只会比我更加迫切的进行一切斗争。”
随着吴轼回答完,记者比了个“ok”的手势。
这番言论很快传播出去,两边的粉丝都快打起来了。
潘粉认为吴轼就是要撞潘子,毕竟在法国大奖赛的时候就利用切弯赢得了比赛。
而吴轼粉丝则认为潘粉无理取闹,吴轼就是避让潘子才造成了切弯。
这种争斗一时半会儿不会消停,那些说着“吴和max是好朋友,他们不会希望粉丝们互吵”的理中客被两边追着杀。
吴轼和维斯塔潘并没有出言来引导粉丝舆论,这本身就是种热度。
甚至于两人还不得不参加fia和f1的不少活动,在活动中编排两人的关系。
这显然都是为了f1的热度。
可无论外界多么的动荡,吴轼和维斯塔潘两人都知道,冠军的争夺容不得将心思用在这些事情上。
因为红牛在奥地利的两连胜让维斯塔潘飞速追近了吴轼,此时看起来被超越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对于红牛为什么这么快,梅奔归结于其空动设计好。
可去年红牛作为车队第二,其风洞使用时间也不比梅奔多多少啊。
嗯,那就只能是红牛空动工程师的核心纽维带来的了。
阿里森感觉到了吃力,空动改进是很艰难的事情,因为方向不对,努力白费。
而对的方向,谁又知道呢?
没事的时候,只能多看看红牛的赛车了。
吴轼越发感觉到在大的研发上车手起到的作用不再明显。
他能够给出意见,可车队能够改进给出的意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这种漫长且不容疏忽的对抗中,吴轼能够做的就是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不论是模拟器还是研发新套件的测试,他都尽心尽力,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在了上面。
除此之外,他还不断在模拟器上跑银石赛道,尽管这条赛道他已经非常熟悉。
2021年似乎变得和2015年一模一样,他没有任何可以轻松的时候。
但当时他是掀翻王朝的人,自带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豪情。
可现在,他就是那个恶霸,他需要守住自己的王座。
攻擂和守擂,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