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勒克莱尔再次保住了他的杆位!
摩纳哥大奖赛结束后的周二,59号梅奔的赛车轮胎才取下来。
作为f1赛车轮胎的螺母,比赛过程中需要承担赛车制动和过弯时巨大的力量,其材料强度本身非常高。
花了这么久才将它取下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事故结果也非常明显了。
托托称,这是因为轮枪的操作员没有将换胎枪对准螺母,导致接口没有啮合,从而在换胎枪巨大的力量下将螺母帽打碎了。
阿里森则说得更加技术一点,因为车轴和螺母相接的时候,会有巨大的咬合力,以此来让赛车比赛过程中轮胎不会意外脱落。
如果在换胎的时候换胎枪角度不对,显然是不可能将其正常卸下来的。
两人的解答,并非事实的真相。
这就是一颗质量没有完全达标的螺栓,不管是吴轼停的位置也好,换胎机械师取下轮胎的角度也好,略微的偏差不可能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但车队对外将责任归咎于换胎技师。
不过这件事情很快揭过了,车队内部按照管理条例进行了相应的处罚和赛后培训。
同时也加强了对零部件材料合格性的检查。
摩纳哥大奖赛之后的阿塞拜疆大奖赛,对于梅奔来说也是个难点。
吴轼目前的积分也已经落后,虽然不多,但终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他已经有相当长时间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了。
重新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吴轼心里有些怪怪的。
不过他依然能够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因为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短暂的落后。
车队内部的氛围却是变得更加紧张了,不仅仅是因为车手积分榜上的落后,更是因为红牛今年赛车强大的竞争力。
车手们在赛道上拼尽全力,工程师们就必须在赛道外拼尽全力。
任何研发进度的延迟可能都会带来极大的劣势。
而任何研发方向上的失误,可能带来无法弥补的损失。
这种压迫感远超前几年的任何时候。
没过多久,吴轼跟随车队一起前往了阿塞拜疆。
疫情的余波仍然在影响着大奖赛,所以巴库依旧没有观众。
“今天气温还挺舒服。”他坐在车库里说了句。
“地面温度50c,轮胎温度或许不用那么担心了。”乔纳森说道。
吴轼不置可否,所有街道赛梅奔都会面临轮胎温度管理问题。
他都已经习惯了。
而在这段准备时间里,梅奔也确实在想办法调整去提高轮胎温度。
最后车队给出的方案是适当加强前翼的下压力,以此来提高温度。
因为还没有上赛道去开,所以吴轼和汉密尔顿也不知道这个方案是好是坏。
周四的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周五。
中午12点半,一练开始。
吴轼驾驶59号梅奔驶入赛道。
仅仅几圈,他就察觉到了现行调校方案的问题,他找不到速度感。
低阻的尾翼导致后轮下压力缺失,让赛车尾部太敏感了。
要知道在街道赛中任何程度的滑移都可能导致碰撞事故。
“我们没有速度。”
吴轼告诉车队,赛车的平衡性糟糕透顶。
但更加糟糕的是,角田、诺里斯、马泽平这几位不断打滑冲出赛道,导致比赛的连续性不佳。
所以一练他仅仅跑了20圈,就在库房里等着下午的二练了。
汉密尔顿和他一样,也没有速度。
车组人员赶在二练前进行了另外的调试。
这期间,吴轼和汉密尔顿两个人坐在一起,表情都有几分凝重,因为竞争力真的太弱了!
然而他们依旧没有过多沟通,虽然现在是同病相怜。
于是下午四点,二练继续上场。
这次是汉密尔顿在tr里直呼赛车没有速度了。
随后他还和护栏擦碰,导致赛车受损。
红旗、黄旗就此开始频频出现。
拉蒂菲赛车故障堵路,勒克莱尔继续上墙。
最后又是仅仅测试了二十圈,二练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
吴轼的速度略微提高,然而因为调校方向从根本上就是错的,这种提升没有意义!
周五两场练习赛的结果非常不乐观,吴轼一场第11,一场第9。
汉密尔顿一场第7,一场第15。
梅奔的技术团队脑袋都薅秃了,两场练习赛发现大量的问题都需要想办法解决。
而记者们显然没有放过众人,吴轼和汉密尔顿说了些不乐观的话就立即和工程师们一起奋斗去了。
托托留下来应付这些记者,他直接承认了赛车的调校方向错误。
在车库里,吴轼告诉工程师们:
“我现在面临的问题很简单,前端的下压力太大,这导致转向灵敏。
“但尾部缺乏下压力,整辆车更加容易甩尾,我不得不在弯道尽可能慢。
“除此之外,前端下压力致使前轮很容易过热,是的,现在变得过热了,温度无法稳定在工作区间。”
吴轼的问题也是汉密尔顿的问题,那么如何调校就看各自工程师的想法和车手的指向了。
巴库这条赛道十分复杂,不仅仅考验机械抓地力,也考验空动下压力,还考验直道性能!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机械抓地力,前几个直角弯很看重这点。
而机械抓地力和悬架的关系非常大,诸如外倾角、束角,除此之外胎压也会影响。
吴轼需要尽可能让赛车适合他能够操控的极限。
他不怕前端下压力的缺失,因为这可以通过刹车平衡来适当调整弥补这个问题。
所以后轮的抓地力和稳定性反而更加重要了。
因为不能进入赛道尝试,所以调车时除了些函数外,更多依靠的是经验。
模拟器的数据当然也可以使用,可临时抱佛脚的帮助并不大。
宵禁前,赛车的调整终于是完成了,具体成果如何还得等明天尝试。
吴轼也是疲惫的坐在地上,看着车库里这辆没有安装轮胎的f1赛车。
其尾部的引擎盖也未盖上,v6混动引擎那盘虬的管道将机械暴力美感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挪动了下身子,来到赛车旁边,手抚摸着碳纤后悬架,仿佛感受着这辆车的脉搏跳动。
乔纳森看到吴轼略微失神的眼睛,说道:
“我们准备了三套参数,明天三练时都可以尝试,这样至少能够得出各项调校参数关联度。”
“嗯。”
吴轼点点头,收回注意力,这个周末事事不顺。
乔纳森说的三套参数是他车组调车的一个方式。
因为他能够快速精准的反馈车辆状态,所以工程师只要有了正确的曲线参数,就能较为精准的直接调整赛车。
而三套参数,就是为了作为调校锚点。
面对街道赛,梅奔的不足是预料之中的,吴轼虽然有些担心,但却没有放在心上。
不是他骄傲了,而是这种时候过于在意,那高低得失眠。
失眠对于明天的排位赛来说肯定是致命的。
在以毫秒计的比赛中,丝毫走神、迟钝都可能导致比赛被摧毁。
吴轼这几年来,已经习惯了在夜晚就完全放松,表现出对比赛的漠不关心,这让他很快就入睡了。
罗斯伯格在2016年就是无法调整心态,所以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都有些癫。
要不是他的心理医生还不错,只怕还没和汉密尔顿争到最后一场,人就崩溃了。
这就是f1,只是技术好,却扛不住压力一样是个二流车手。
次日下午1点,三练开始。
吴轼早早驶入赛道,实在是巴库事故太多了,他怕上晚了就没机会了。
暖胎之后,他很快开始尝试极限点位。
1号直角弯最需要注意的是不要太贪,并记清楚自己用的是哪个配方的轮胎,目前抓地力如何。
因为赛车将从360kph左右降到120kph,刹晚一点儿就会导致错过弯心。
不过可能由于这里是第一个弯道,所以失误的车手并不算多。
嗯,失误了关系也不大,毕竟这里的缓冲区很大。
额,老汉可能有异议。
吴轼入弯的时候,刹车比例一度调整到了55%,这极容易造成后轮打滑。
然而他就这么过去了,前轮下压力的缺失,导致抓地力下降,让他不得不剑走偏锋。
对于吴轼轻松过掉1号弯,没人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直到有人看到了他的刹车平衡。
接着的2号弯仍旧是直角弯,只不过顿时变窄,所以入弯速度还要降低。
如果车手贪快,仍然容易出现推头。
而街道赛,只要推头,那就是上墙。
通过滨海直道就来到了3号直角弯,这里容易受到海风影响,难点和2号弯一个道理。
吴轼是来测试极限的,却不是来漏出底裤的,所以有所克制。
三个左弯之后,4号右手直角弯到来。
这里因为相对于前面几个弯道反手,反而容易处理些。
紧接着的5-6组合弯,要点在于从5号弯入弯需要紧贴弯心护栏,以便争取到6号弯的最佳线路。
直到这里,经过昨天调校后的赛车都无比稳定,吴轼还是满意的。
但巴库最难的地方马上到来了。
7号弯一过,就是著名的城堡弯。
这里异常狭窄,连续紧密的8-10号弯之间赛车线仅仅只有狭长的一条。
因此只要时机不恰当,那么9号弯过了,必然是上墙。
乐扣经常因为过于追求极限导致在这里刹车太晚,转向不足而上墙。
那著名的“i am stupid”就是发生在这里。
不过因为往年这里事故太多,弯道已经适当的加宽了,所以没有往年那么凶险。
吴轼面对这个组合弯,表现的异常冷静。
既没有因为害怕而过早刹车,也没有因为贪心而过晚刹车。
这里要快就必须恰到好处。
簌嗤!
59号赛车速度刚刚好,转入弯中,压过弯心后继续向前。
熟练过掉城堡弯,他的速度就开始放慢。
因为刚刚第一计时段已经最快速在跑,所以第二计时段肯定要放掉。
速度一旦降低,后面的弯道都不是问题,哪怕15号这个有些复杂的弯也轻松带过。
这里也是第二计时段的终点。
各支车队看到吴轼的遥测数据,仅仅留下了一个第一计时段最快,就知道吴轼后续放了。
冷却后吴轼又来一圈,这次在城堡弯他能够明显感觉到随着轮胎的退化,刹车点出现了变化。
如果还按照第一个飞驰圈的刹车点,他就会和乐扣一样上墙。
经过两次测试,他基本心中有数,于是开始专注于第二计时段和第三计时段的细节处理。
8圈后,他回到车库,和工程师点对点沟通。
前轮、后轮各项参数进行了小幅度修改,随即再到场上去跑。
然而还没跑几圈,赛道就出红旗。
噢,潘子在15号弯上墙了。
等到潘子被拉走,赛道上并未安宁。
拉蒂菲、赛恩斯分别在3、15号弯冲入缓冲区。
马泽平也在15号弯蹭到了尾翼。
所有发生了事故的弯道吴轼都重点关注着,显然,他的判断都是对的。
利用这个间隙,吴轼和工程师们又对赛车进行了调整。
等赛道再度恢复后,他开了套新胎开跑,将圈速推到了1分42秒931,位居全场第6。
这个成绩不算好。
但更加糟糕的是,哪怕将他三段计时段最快成绩加起来,也就比这个成绩快了个0.3秒左右。
这距离红牛那边的三段最快圈速仍然有0.5秒的差距。
如此差距仿若天堑,排位赛必定要糟糕了。
外界并不清楚梅奔到底是真的趴下了,还是在藏东西。
汉密尔顿将圈速推到了1分42秒697,位居全场第三。
这不是他快,而是最后吃了个尾流,提高了至少0.4秒的成绩。
吴轼还想再试试的时候,拉塞尔又触发虚拟安全车,三练提前结束。
梅奔虽然经过昨晚的调校将圈速拉了上来些,可还是不如红牛。
吴轼和汉密尔顿坐在会议桌前,外面还有着杂闹的声音。
经过最后的会议,吴轼在车库里和工程师们交流着赛车和赛道的情况。
比起现在担忧的速度问题,排位赛可能出现的意外才让人感到头疼。
为了最大避免被波及,大家伙们能做的就是选择更好的放车时机了。
下午四点,巴库站排位赛开始。
然而还没有开始几分钟,赛道上就出现了红旗,这自然打乱了所有车队的部署。
只见斯托罗尔的右前轮上墙折断后,赛车停在了赛道上。
街道赛q1的时候本来就非常拥挤且混乱,少爷再这么一堵,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回放也立即给了出来,就是在15号弯的位置转向不足。
这个弯道因为处于一个坡道点,很容易让车手误判情况。
吴轼坐在赛车上,看着眼前的屏幕,静静等待着赛道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