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站在原地,面色苍白到了极点。
是啊,陆时宴要什么,南笙很清楚。
但南笙做不到。
南笙想,如果是上一世的自己,现在她已经欢天喜地的主动缠上了陆时宴。
可这一世,南笙不愿意。
但所有的事情却完全朝失控的方向奔跑,南笙连迴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不求著陆时宴,宋驍一步都走不出去。
这一世,是南笙主动招惹的宋驍改变了轨跡,或许她不招惹宋驍,宋驍的情况也已经截然不同了。
想著,南笙低头自嘲的笑了。
她是祸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靠近她的人都会倒霉。
南笙站著,看著陆时宴离开的背影,一阵阵的恶寒却挥之不去。
最终,南笙深呼吸,安静的朝著书房的方向走去。
一步步,走的艰涩又悲凉。
一直到南笙在书房门口站定,她深呼吸,却仍旧挡不住的內心颤抖的恐惧。
而后,南笙敲门。
书房內传来陆时宴冷漠的声音:“进来。”
南笙在外面站了许久,才推门而入。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南笙的惶恐不安落在陆时宴的眼底,但陆时宴却波澜不惊。
书房的空气,都微微凝滯,带著一丝丝让人窒息的痛苦。
直到南笙在陆时宴的面前站定。
……
同一时间,纽约甘迺迪购机机场。
陆展明沉著脸从贵宾通道出了海关,江盛紧隨其后。
“老太爷,您看见陆总的时候,一定要冷静。”江盛安抚陆展明,“最起码给陆总解释的机会,也总不能少奶奶一人说了算。”
陆展明冷笑一声,眼底的阴沉始终在:“胡闹,太胡闹了!安晚怀孕,他倒好,带著那个小贱人在纽约风雪月。”
这个小贱人是南笙,江盛很清楚。
所有人都以为南笙死了,结果南笙竟然死而復生,重新出现在陆时宴的面前。
陆展明从头到尾都觉得南笙是个祸害。
从最初陆时宴要收养南笙,陆展明就不赞同,但那时候他並没多想。
要知道现在南笙和陆时宴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陆展明在当年说什么都要斩草除根。
“安晚怀的是陆家的曾孙,还是徐家的大小姐。陆时宴现在做的混帐事情,隨便哪一件都够让徐家找陆家的麻烦了。”陆展明上了车,愤怒说著,“他陆时宴就不知道这里的轻重吗?”
说著,陆展明捏了捏头疼的脑门:“要不是安晚大度,就只是和我说了声,並没通知徐家,这件事都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就这种见不得光的关係传出去,陆时宴他不知道对陆家是什么样毁灭的打击吗?”
陆展明在吐槽。
这些道理,江盛都知道。
但江盛更了解陆时宴的脾气,只要是陆时宴做了决定的事情,外人根本无法改变。
所以在江盛看来,这件事的关键是在南笙的身上。
“老太爷,这件事……”江盛安静了一下,“我觉得和陆总也没关係。问题在於南笙。南笙主动勾引陆总,毕竟男人都喜欢18岁的姑娘。一步错,就步步错。”
“我知道。所以这个南笙留不得。”陆展明冰冷开口。
江盛没说话。
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但现在谁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