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到十七岁，法力调和率就已经接近百分之三十九了，”保罗吹了声口哨。“他们说我是天才。”

“我很幸运，”汗淡化了这些讚美之词。

“真他妈幸运，”保罗嘲笑道。“你的数字和第一次注入合成法力的人一样。你是在暗示其他人都运气不好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汗垂下目光立即回答道。

“那就骄傲点吧！”保罗哼了一声，“这里不是地球上的训练营。装得低调只会让军队忘记你。”

汗对保罗能如此轻易地看透他的行为感到惊讶。这名士兵可能已经处理过类似的情况了。

“我是最好的，”可汗一边检查建筑结构，一边避开保罗突然投来的目光，用冷漠的语气宣布道。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保罗终於解释道，因为他明白可汗不会回应他的目光。“尼蒂斯甚至需要超过百分之三十五的协调才能自由呼吸。全球军队只派遣真正有潜力晋升的精英来到这里。”

“我年底就能升上尉了。”保罗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豪，“我带的班的期末考核成绩对考试有很大影响，別让我丟脸了。”

“注意了。”可汗说道，视野中出现了一片黑暗的环境。

深蓝色的天空让整个景色显得有些昏暗，但有一丝淡淡的光芒却还是到达了地面，形成了不明显的阴影。

一片凹凸不平的平原从孤零零的建筑物延伸开来，向远方延伸，直到与一条矮小的山脉相接。黑色的野草从地面长出，让整个场景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尼蒂斯与伊斯特隆截然不同，前者没有高大的树木，最多是一些小灌木丛，平原上遍布著狭长的裂缝和低矮的山丘，几条小路就从裂缝和山丘之间穿过。

可汗看到远处有一系列建筑物。通常他无法注意到它们，因为整个场景笼罩在淡淡的黑暗中。然而，那些建筑物散发出蔚蓝色的光芒，当它们照耀在平原上时，几乎能到达他的位置。

“人类不想破坏尼提斯的布局，因为他们不知道尼科尔人会有什么反应，”保罗解释道。“我认为两个种族的高层都在討论购买土地，但外星人似乎不喜欢这样。”

“这还是他们的星球。”可汗忍不住低声说道。

“我同意，”保罗宣布。“想像一下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地球上。你认为人类会把他们星球的一部分卖给外星物种吗？我们很幸运他们让我们留在这里。”

“他们怕我们吗？”汗问道。

保罗显然比网络知道得多，所以汗毫不犹豫地利用他作为知识来源。

“他们其实挺喜欢我们的，”保罗笑道，“我们真的很像。他们在理解魔法方面比我们强，但我们在技术领域比他们强。他们只想確保我们之间保持清晰的隔阂。”

“我们怎么去训练营？”当看到周围没有车辆时，卡恩问道。

传送点孤零零地矗立在平原中央，周围没有任何其他人造建筑。只有远处的城市显示出其他智慧生物的存在，但距离太远，步行无法在合理的时间內到达。

“你最终会明白这里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保罗评论道，然后把拇指和中指放进嘴里，发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声。“记住，尼科尔人是以玛那为基础发展起来的。他们对大多数事情都有一种独特的方法。”

卡恩和保罗脚下的地面突然颤动起来，两道蕴含浓郁魔力的气息清晰的出现在他的感知之中，让他不由的低下了目光。

可汗本能地向后跳去，距离他几米远的地缝中出现了裂缝。两只巨大的污染动物迅速从地面爬出，靠近保罗。

这些动物看上去像巨型鼴鼠。它们有长长的黑色皮毛，四肢异常修长，爪子呈浅灰色。它们的灰色鼻子很长，嘴里藏著锋利的牙齿，它们朝保罗衝过来时嘴里发出响亮的吠叫声。

汗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当保罗示意他停下来时，他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当他看到被污染的动物停在士兵身边，在他的爱抚下发出呼嚕声时，他的感受变成了纯粹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