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只道:“適当学会隱匿锋芒,风声过了以后,那些人也就消停了。”
人总是会被新鲜的事物所吸引,只要宋玉徽不再在大眾面前显露锋芒,久而久之,人们都他的议论声便会减轻,麻烦也会跟著减少。
宋玉徽很聪明,一点就通。
沈幼宜只是提醒了他一句,他便已经想好了解决之策,打算找机会实行。
而沈幼宜並不知道宋玉笙想要做什么,不过她表示,不管宋玉徽有什么样的想法,她都是支持的。
有了她这句话,宋玉徽只大胆放心的去做。
文山书院外,沈幼宜刚刚得知了消息,急匆匆赶去。
到了那里才得知,宋玉徽与其他学子產生了衝突,那学子不过气急推了宋玉徽一把,宋玉徽的胳膊刚好装在了石柱上,折了手,如今请来的大夫已经在路上了。
“我就是大夫,我来。”
沈幼宜比大夫来得早,看见宋玉徽那血肉模糊的胳膊,狠狠瞪了推搡宋玉徽的孩子。
那孩子也是嚇了一跳,身子连连后退,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件事情本就是他的错,他嫉妒宋玉徽的能力,心中產生了不满。
只因著方才过道的时候二人正好相遇,宋玉徽不肯让路,他也不肯,一番爭执之下,他没了轻重推了宋玉徽一把,谁知宋玉徽如此弱不禁风,人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他碰到的那处又正好是石柱,胳膊折了一下,手背被石头上的尖锐擦伤。
他们也都只是孩子,面对这样的场面显然是嚇到了,不敢再作声,只去请了夫子来。
宋玉徽並没有怪那学子什么,反倒是那学子抽涕著,说要对宋玉徽负责。
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宋玉徽不过是借题发挥,借著这一次机会弄伤自己的手,先前沈幼宜同他所说的那些话他明显是放在了心上,已经开始寻找解决的方法。
宋玉徽只同著沈幼宜眼前交匯了一眼,沈幼宜便看出了宋玉徽的小心思。
那学子先前那一推並未用力,只是孩子之间的计较,並没有想著害宋玉徽。
“手腕处骨折了,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手背上的伤口进了一些小碎石,需要进行简单的处理,有一段时间不能用笔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令著在场的人紧绷著弦,对学子而言,手何其的重要。
一段时间內不能提笔写字,就是在浪费光阴。
那学子直接瘫软在了地上,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好在宋玉徽的手腕是能恢復的,不幸中的万幸。
对方开始道歉,恳求宋玉徽和沈幼宜的原谅,他愿意做一些事情来弥补。
沈幼宜为了戏演的逼真一些,故意训斥了那学子几句,並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惩罚。
“你们都在同一处读书,我不会太为难你,只希望你们日后可以和睦相处。”
“沈夫人,这是一定的。”
一旁的夫子连忙出面替那学子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