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也真的没有再为难那学子,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那样过去了。
宋玉徽自受了伤以后,在学院里读书风气便不似从前了。
平日里夫子课堂上提问的內容他虽都能回答的上来,但课本上的內容回去以后无法温习,久而久之,课业下降,后面的课程紧跟不上,同先前相比,显然有了差距。
夫子询问宋玉徽的手腕何时可以恢復的时候,宋玉徽只回答道:“娘亲给我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伤筋动骨一百天,急不得,我也不想如此。”
他的口吻显得很冷漠,语气里透露著三分无奈。
夫子知晓这並非是宋玉徽情愿的,他也是无辜的,也因为对方背后的关係,夫子说不了硬话,也只能不了了之。
倒是文山书院的姜院长从外面回来以后,得知了这件事情,主动给宋玉徽加课温习,他不想浪费了那样一个好面子。
但是在后来的一次考核中,宋玉徽考出了很烂的成绩,在白桐学院几乎是垫底的成绩,就连著姜院长也没有想到宋玉徽的成绩会下滑的如此严重。
此时,他是已经將纱布拆了的,只是手提不上力气,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写的有些歪三斜扭。
而在这眾人都不知道的背后,宋玉徽是会用左手写字的,出色的字跡並不亚於右手。
他隱瞒了眾人,也是为了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完成。
“我並非故意考出烂成绩,但好的成绩给我的生活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宋玉徽知晓姜院长是真心为了他,同杜老一样,他不想让姜院长失望,故而说了这样一番话。
姜院长明白了宋玉徽的用意,收起了失望的神色,至此没有再为宋玉徽开小灶。
眾人都以为二人那次的对谈很不愉快,姜院长也因此放弃了宋玉徽。
而外面的百姓都以为宋玉徽是手腕受了伤,长时间拿不起笔来,心里受了挫而无法专注於读书。
就这样一个好的苗子被白白浪费了,眾人感到惋惜的同时对宋家的议论声也逐渐减少。
安山郡很快出现了其他更吸引人引起议论的话题,宋玉徽的事情很快便被百姓拋诸脑后,宋家渐渐淡出了眾人的视线。
唯有那名学子,一直都以为是自己的过错,对宋玉徽越发的照顾起来,儘管宋玉徽强调过,这一切都同他没有关係。
沈幼宜闻言,还取笑著宋玉徽。
“那小子一看便是热心肠,你適当提醒他两句就好了,他对你好未尝是件坏事。”
“娘亲不是当事人,自然不明白我的苦楚,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读书,不想被人叨扰,他就像是只聒噪的蛐蛐,整日在我耳边吹弹拉唱。”
宋玉徽这句话的形容似乎有了具象的提现,在沈幼宜的脑海里很清晰地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就告诉他,你不需要他的帮助。”
直言一些,或许会好一些。
“那傢伙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先前还因为这件事情羞愧,如今到成了他对我好的一个缘由,总是藉机来找我。”
宋玉徽无可奈何,沈幼宜说的办法他都尝试过了一遍,无济於事。
沈幼宜又道:“你不防让玉安去嚇唬嚇唬他,没准就有用了。”
一家子人围在一起,一肚子心眼。
“这倒是个好办法,我下次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