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安被叨扰的有些不耐,如同冷刀子的目光横扫过於顺的面孔,於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对宋玉安发自心底的那一丝恐慌一直都是真实的,但这並不妨碍他一次又一次去挑衅宋玉安。
他就是看不惯宋玉安,想要找宋玉安麻烦。
昨日的风波才刚刚过去,罗夫子的告诫就仿佛前不久才说过的话,转眼又被他们拋诸脑后,不以为然。
那几个学生不敢再去惹是生非,儘管於顺上前踹了他们一脚,他们依旧犹豫著。
“真是窝囊!”
於顺咒骂著,底气显然有些不足。
他比那几人还要惧怕宋玉安的拳头,可他心中一直咽不下那口气。
他奶奶的事,他的事,昨日被罗夫子训斥的事。
他在宋家这群人身上就没有討到什么便宜,这也令著於顺愈发的烦躁起来,想要拿几个人寻个乐子。
“不敢和我说话了?”
无论於顺说些什么,宋玉安二人都不予理会。
他们依旧是那个想法,不再学堂里惹是生非,给沈幼宜添麻烦。
钟声敲响,下一个夫子的课开始了,於顺不得已回到座位上。
期间,他的目光还时不时探向宋玉安,並不死心。
又一节课过去了,於顺一下课堂便跑到宋玉安附近去坐,別的学子也不敢找於顺的麻烦,昨日那名学子的做法已经是使了小聪明的举动,並没有被於顺发现。
於顺只要一日没有被夫子赶走,他们便一日不会同於顺对著干,大家都只是想要寻求一些安稳。
於顺便仗著这一点儿,耍些小能耐。
“你说你们那后娘年纪轻轻的上赶著给人家当娘,到底图了什么,莫不是宋公子人高马大,有些过人的本事?”
小小年纪,说出的话却很是污秽,那张臭嘴显然是隨了孙大娘,耳濡目染,听了不少说辞。
宋玉安终於有了反应,警告著於顺。
“说我可以,不能说我娘。”
“我说了又怎么样,你娘利用官府的那层关係,顛倒黑白,污衊我奶奶诱拐宋玉笙,將我奶奶送去了大狱,她老人家一把年纪,身子骨怎么吃得消。”
“你们不就是记恨前几次的衝突,才想著这一次用点狠的,最好她一辈子都出不了大狱。”
於顺最后一句话倒是说到了二人心坎上,二人確实不希望孙大娘再次出现,叨扰沈幼宜。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两三句话骗骗自己还行,想要混淆视听,恐怕不太可能。”
“我娘才不屑於动用官府的手段,她倘若真的想要找什么关係对付你奶奶,也不会等到玉笙出了事才动手。”
“你还真是不要脸,丝毫不將將一个三岁女娃娃打倒在地的事情说出,只指责我娘的不是,我娘为保护玉笙自卫,有何不妥?”
“我可听镇上人说,你娘同著霍將军近日走的很近,也难怪能请得动官府这层关係。”
於顺说话是一点也不顾及,將那不知从何处听来的东西七拼八凑到一起,倒出一个莫须有的故事来,隨便污衊到沈幼宜身上去,只为惹恼宋玉安。
也只是因为於顺发现,唯有辱骂沈幼宜时,宋玉安才能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