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事您说话，保证完成任务！”顾晓眼睛都没眨，就开始发誓。

“待会儿咱妈气著的时候，给她按按肩，多笑两下逗她开心，帮我分担火力，其它你自行发挥。”

“就这？您放一百个心吧！”

“说的也是，这么轻，给100太多了，”顾晨假装要把钱换换，等顾晓一脸急切，还想上来抢，这才把100大钞贴她脑门上，“给你，小財迷！”

“嘻嘻，谢谢哥，等王妃专辑买回来，我给你给听听。”

“甭看了，是真的！”

顾晓这才把钱揣在外套兜里，拉上拉链：“这不是怕哥你被人家骗了吗？”

说话的功夫，顾晨他老妈回来了。

在门口跟师大某老师打招呼的时候，还相当和善，进门后看到打闹的顾晨、顾晓，就变成了核善。

顾晨走上去，接过她手中的两本书和菜篮子：“妈，今天上课累不累？”

钱玉芳没理会，瞪了他一眼，洗洗手繫著围裙去了厨房。

一顿饭结束后，四人才坐在小客厅，等待著当家主母的训话。

她把电视一关，看向顾晨道：“说说吧，最近都干了什么好事？”

“也没啥，就是又拍了个小片子嘛，前些天不跟你说过了？”

“你那叫小片子？当我不知道呢？拍个长片，还是製片厂的指標，起码不得大几十万上百万？”

“给他们也是浪费，还不如我拍呢，我先前那短片您看了不也说好吗？这长片保管比短片还好，不会被人骂的。”

“这我倒是相信我哥。”

“你別打岔，写你的论文、看你的书去，一天天没个女生样子。”

沙发背后，顾晓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但她也没走，而是继续在沙发侧面站著，还帮老妈捏了捏手腕、胳膊，缓解酸痛。

顾晨在椅子底下悄悄跟她比了个大拇指，表示她干得不错，再接再厉。

“还有呢？”

“还有什么？没了，我那片子还没剪完呢，您老到时候要是想看，我第一个邀请您！”

见顾晨开始装蒜，钱玉芳提醒道：“那女生，怎么回事？”

“哪个女生，什么怎么回事？”

“还装，还有哪个女生？你北电房子里，那天我遇到那个。”

“嚯，我哥要谈恋爱了？”顾晓来了劲儿，怪不得老妈今天回来就摆出了三堂会审的架势，原来还有这么个事，而且听妈这意思，他是跟小女朋友同居了？怪不得她这么急。

“她不跟你说了嘛，就是同事，她家也是家属楼那，我们那天在作曲那忙活了一天，回来我说请她吃个饭，她不想动，於是我自告奋勇去买了点菜，这不回来就碰到你了吗？”

虽然借著打扫卫生的功夫，钱玉芳没在儿子房间里发现什么夫妻用品，但对儿子说的话，还是不信。

从高考结束后，这孩子心思就跟飞了一样，翅膀那叫一个硬，变了个人似的。

“就吃饭？吃完她就走了？”

“那可不吗。”

“我在楼下等了那么久，怎么没看到她人？”

“臥槽？这什么事？”顾晨盘算著，他跟俞妃鸿没聊多久，聊完也没亲多久，说是吃慢了点，又聊了聊电影的事，也很合理？

“我们吃完饭之后……”

“眼神飘忽，迟疑，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