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失措道:“赵载寧!你疯了!”
赵载寧微眯著眼,带著侵略性,“不是你要我跪下求你的吗?怎么,想不认帐?”
现在,她成了被架在架子上,必须要给出反应的人。
他跪在她身前,强壮的身体依旧不显得矮小,像一座肉山,他的头刚好能埋进她的怀里。
他像一只听主人话的狗,正在等待主人的打赏。
虞渺无力挣脱,反倒被他死死控制著。
她很难以言喻心里的感受,倘若能够形容,那就像她刚学会骑马时,掌控一切,征服一切的快感。
但显然,赵载寧比马更难以驯服。
她觉得赵载寧真的疯了。
因为她很难相信,赵载寧会喜欢她,並如此毫无底线。
他仰头望著她,逼著她践行诺言。
虞渺手掌撑在他的宽厚的肩膀上,嘆了口气,俯身垂首,吻在了他热起来的软唇上。
他驀地抱紧了虞渺的腰肢,双臂挤压著她无法呼吸。
冰水,热液,混合搅弄,虞渺闻到了衣衫激烈摩擦后,激发出来的香味。
是腊梅淡香。
赵载寧越来越神志不清,嘴里胡言乱语著,一下唤她虞渺,一下唤她公主殿下,又亲昵黏糊地喊著渺渺。
他最喜欢在虞渺出神时,逼著她喊他的名字,一遍遍问他是谁。
虞渺只能抽泣著,喊赵载寧。
又会提到裴行昭时,抓著她的两只手腕,一只手从身后伸来,扣著她的下巴,问她是不是喜欢裴行昭。
赵载寧像被从笼子里释放出来的野兽,要反反覆覆,確定虞渺不会再度將他关进孤零零的笼子里。
屋外雨下了又停,天黑了又亮,云被日光劈开,又再度合拢,昏昏沉沉地,往下坠,变成了一片积雨云。
赵载寧是清醒了,虞渺却昏迷了。
待醒来时,屋外还在下著雨,虞渺身上的衣服被赵载寧不知换了多少件。
她坐在窗案下,书案上还有她从前用的笔墨纸砚,如她离开时那般摆放著,一尘不染。
赵载寧从身后出现,环著她的肩,垂首在她耳侧,玉骨似的手指缠绕著她落在身前的发尾。
虞渺想了很多。
若是从前,她一定会为赵载寧对她的喜爱而欣喜若狂,觉得自己未来一生或许能仰仗著他的喜爱,安稳度过一生。
可眼下,她耳中总是会迴荡懿贤说的那些话。
她还会甘愿回到后宅,做那个整日等待著赵载寧从军营回来的妇女吗?
不,她不愿意。
虞渺抬手,將发尾从他指尖抽出,握住他微冷的手掌,轻声道:“眼下,我娘和我还处於风口浪尖,我们之间的事,还是不要让別人知晓。”
虞渺感觉到身后的人动作停顿了片刻。
赵载寧垂眸看著她髮鬢娇艷欲滴的玉兰釵,他懂京中权势,又怎么会不懂虞渺所想。
是他,放任了虞渺的野心冒头,最终藉助著懿贤长公主这股东风,长成了参天大树。
“公主殿下,是要我做您背后的……”赵载寧脑中思量了片刻,在无数不好听的词语中,选了个他能接受的。
“地下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