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刺在他的咽喉上,但仅刺入肉半分,便再难深入分毫。
同时,张阿生右手迅速从后腰抽出他那把,屠牛解骨的厚背短刀,这刀长不过尺余,刃口带著放血槽。
“著!”刀光乍起,全无章法,却带著庖丁解牛的狠辣。
女子轻“咦”一声,正要抽剑后退,却突然发现张阿生的左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了剑身。
右手的黝黑刀身紧贴著剑脊,以一种诡异的角度逆削而上,目標赫然正是女子握著剑柄的那只纤纤玉手。
不得已,女子撒开手中利剑。
然而,就在她鬆手的瞬间,只见她的左手突然闪过一道银光。
张阿生顿觉胸口一阵剧痛,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胸口檀中穴处竟然插著一根细长的银针。
“玉峰针!”张阿生来不及惊讶。
女子“夭矫空碧”的身法瞬间跃至身前,未等他反应过来,胸口便挨了一掌,铁布衫硬功登时被破。
“哇”的一声,张阿生吐出一口鲜血,身受重伤。
手中利剑也被女子重新夺回,运剑再次刺向他的咽喉。
此刻铁布衫已破,张阿生再难凭硬功抵抗,立刻便要殞命於此。
千钧一髮之际,张阿生不想命丧於此,只能从心地——求饶道
“王重阳......”
果然,女子听到“王重阳”三个字,原本刺向他咽喉的剑在瞬间停滯,距离他的咽喉仅有毫釐之差!。
张阿生见状,心中暗喜,连忙开口说道:“我奉王重阳的遗命而来。”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有些心虚,但脸上却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然而,女子並未轻易相信他的话,她的声音冰冷而锐利,“我凭什么信你?”手中的利剑依旧稳稳地停在他的咽喉处,丝毫没有挪动的跡象。
张阿生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深知眼前这女子的厉害,稍有不慎,自己恐怕就会命丧黄泉。
於是,他赶紧说道:“我有证据,王重阳留有遗言,就在古墓的石棺內。”
说话间,他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女子闻言,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他话中的真实性。
终於,她缓缓开口道:“哦?”这一声“哦”虽然简短,却充满了质疑和探究。
张阿生见状,急忙趁热打铁,“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若你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去一看便知。”
女子凝视著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她还是决定相信他一次,手中的利剑微微一转,示意他带路。
张阿生见状,如蒙大赦,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稍稍推开指著自己的利剑,然后转身轻舒一口气。
“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张阿生在前方带路,走进摆放石棺的石室。女子让他点燃了石室內的灯烛拿在手中。
张阿生找到那处他上来的空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將沉重的石棺打开,然后將王重阳的刻字指给她看。
女子凝目看去,果然看到王重阳留下的字跡,上面写著“玉女心经,欲胜全真。重阳一生,不弱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