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朝英已去世多年,古墓中应该就只剩下她的贴身婢女。”
张阿生鼓起勇气向著古墓方向中走了上去。
从石棺中出来,周围一片黑暗,站在原地,等適应黑暗的环境后他才行动。
在浓稠如墨的黑暗中,张阿生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著前行。古墓內幽冷的风不时拂过,让他脊背发凉。
他对这古墓的地形全然陌生,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招来危险。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古墓內机关的复杂程度。
前行途中,他不慎触动了一处机关,一阵声响在寂静的墓道中骤然响起。
这一刻嚇的他立刻不敢动弹,直到好一会儿,感觉没有异常后,才敢继续行动。
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久,却始终还是不得其门而入,无奈之下,只得掏出火摺子。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周围,火摺子的光在墓道內忽明忽暗,映出他紧张的面容。
不过他还真的有所发现,找到了石室的机关所在。
他刚触碰到石室的暗格,后颈的汗毛瞬间倒竖,直觉告诉他,危险正在逼近。
“什么人!”一声清剎从身后传来。
回首间,眼角余光瞥见一抹寒光从黑暗的墓道中如闪亮起,直刺他的六阳魁首。
他下意识地侧头闪避,一柄青钢剑擦著他的耳侧划过,在墓墙上擦出一串火星,肩头的麻布也登时裂开一道三寸长的口子。
“看暗器!”张阿生急中生智,將手中的火摺子用力掷了出去。
来人迅速撤剑挥挡,燃烧的火摺子在空中炸开一团橙光,剎那间照亮了三丈墓道。
就在这一闪而逝的火光中,张阿生看清了来人是一位白衣女子。
身姿婀娜,二十岁左右的模样,肌肤如同新雪般洁白,却不见一丝血色。
黛眉斜飞入鬢,青丝如瀑布般垂落,眼眸中似凝著终年不化的寒潭,朱唇紧抿,周身散发著森然煞气。
火星坠地的瞬间,古墓女子手中利剑如灵动的白蛇,使出“分拂柳”的剑招,直刺向张阿生的双目。
张阿生双臂连挥,“叮......”一连串金铁相撞的声音爆响开来。
原来,他双袖之中的手腕上藏著一双精铁护腕,剑锋在护腕上划出道道浅痕。
然而,女子身法诡譎莫测,剑法更是奇快无比。
剑光闪烁,如银色盘柱,化作寒星点点,仅仅几招便將张阿生逼至墓墙的死角。
在寒芒编织成的剑网中,张阿生暴喝一声,左肩硬接两剑,肩膀处被附著真气的剑锋所伤。
右手依然施展出大力鹰抓手,猛地探入剑网,擒拿向女子的手腕。
只听“嘶”的一声,素纱水袖应声脆裂,张阿生却只撕下了一截衣袖。
女子皓腕轻翻,利剑竟似活物般绕臂迴转,她的足尖如同蜻蜓点水般轻盈地一点地面。
身影攸然而退,又攸然而进,剑锋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直取张阿生的咽喉。
张阿生瞳孔急剧萎缩,运起铁布衫,皮膜下肌肉鼓胀,竟不闪不避,迎著剑冲了上去,咽喉处泛起暗金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