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向前看。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金泰妍长舒一口气,充满感激的目光看向李景琛,微微躬身道谢。
“我明白了,谢谢你,李医生。”
“不用这么客气,应该的。”
李景琛摆了摆手示意道,拿起桌子上的两个水杯,起身再往里添满开水,復再坐下后,接著开口问道。
“所以从这件事之后,你就开始喜欢穿上一身黑色吗?”
她今天的穿搭与昨晚一样,还是一身黑,仅是换了一套不同款式的衣服和帽子。
金泰妍点著头,接著开始敘述道。
“之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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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我,渐渐开始喜欢穿上一身黑色,变得沉默,变得更宅,在镜头前也只是脸上常掛著微笑,不再活泼好动,不再隨地抽大小风。
2015年至今,我开始拼命工作,所有行程都接,所有工作都尝试,组合大队回归,小分队回归,接连上综艺,个人solo计划启动,第一次开个人演唱会等等一系列行程。
我想通过忙碌的工作来让自己不去想起此前种种,我想把真正的自己隱藏起来,我想逃避,让坏情绪不要追上自己。
我以为我能很好的控制住这些情绪压力,可越是积攒,越是隱藏,越是逃避,就越是痛苦。
2016年底,也就是昨天,当我意识到积蓄已久的坏情绪开始影响到我的歌声时,我选择了逃避。
可逃到空无一人的宿舍里,面对著未来似乎可预见的孤独,面对著仍能收到恶评的社交帐號。
我还是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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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这就是关於金泰妍的故事。”
金泰妍闭著眼,深呼吸了几口,待有些狰狞的面色渐渐恢復平静后,才睁开眼看向李景琛,淡淡地开口敘述道。
“辛苦你了,喝点水吧。”
趁著金泰妍拿起玻璃杯喝水的功夫,李景琛慢慢地陷入了沉思。
她初期確实是由於工作环境的高压,產生了焦虑情绪而不自知,自认为是压力过大,以打耳洞这种类自残方式获得快感来宣泄情绪。
而后歷经诸多创伤,这股焦虑情绪隨之转化为抑鬱情绪,用以宣泄这股情绪的类自残方式增添了纹身这种方式。
与普通患者不同,她採用类自残方式转移掉了一部分情绪,使得並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抑鬱情节。
有好有坏,好处是短期內並不会產生太过严重的心理问题,坏处是这一部分未能释放出去的情绪一旦积累到一个严重的程度,超过她心理所能承受的閾值,可能会演化为严重的自残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