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覆,刘元浩便不愿意再同她玩耍。
除了张问,不知道他著了李芷若的什么道,在她来找过自己一回后,便天天盼著她来。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刘元浩可把他的心思摸透了,尥蹶子就知道他要放屁还是拉屎。
这下刘元浩就更加不愿意让李芷若来刘府找他玩了,生怕她把张问拐走!
好在后来她也没来主动找过他了。
明明刘元浩性格和张问的性格迥异,但两人却能相处的非常要好,甚是奇怪。
这期间,刘元浩的那个死鬼老爹还劝过他,说李芷若是个可怜孩子,让他多去找她玩。
但刘元浩这小子是什么鸟样?那是狗咬刺蝟,没处下嘴!
权当他老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驴脾气一上来,怕是九头牛都拉不住!
刘老爷也只得由他。
至此,几乎是刘元浩惹的九成祸乱,刘老爷都选择由著他。
这放任次数一多,紈絝爱玩便与刘元浩浑然天成!自成一体!
反观那正值季的少女,在刘元浩扭过头去后就自顾自的洗漱收拾了自己。
爬上马车,自觉地开始了先生让她做的心法修行。
明明家中没人管教,却偏偏懂事听话,怪哉也!
盘坐在马车上的李芷若很快就顺著自己那个便宜师父教她的心法开始冥想。
这心法冥想作用非凡,这些天的心境修炼让李芷若受益匪浅,那颗一直感到不安的心也渐渐踏实下来。
“先生...”马车的另一边传来张问有些埋怨的声音,“你说开炉炼药最多不过半刻钟,现在可炼了整整一宿吶!困死我了...”
“是啊!我没骗你啊!”先生那本该富有深沉的声音在张问耳中变得贱兮兮,“开炉炼药確实只用半刻钟即可。”
“那为何都天明了,你才合上药炉?”
“呵呵...”先生贼兮兮的拿出了八个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本来只想著炼一味药就收炉,但后来想著反正已经开炉了,何必只炼一味药材?便直接全给炼嘍!一味药半刻钟,这里有八味药...”
“啊?”即便是张问这样的好耐心,也不由得白了一眼这坑人先生,“哪有先生这么忽悠学生的?”
“不就是困了嘛!好说!”
先生把手伸进袖袍,上摸下搓的,还以为他要搓出什么『睁眼蹬腿丸』呢!
“有了!”张问把剩余不多的精力放在先生拿出的一个小青瓷药瓶上,“这味培元醒脑丹是前些日子我利用药材的边边角角隨手炼的,看你陪我炼了一宿的份上,我就让你醒醒脑,如何?”
“这能吃么...”
“这是什么话?”先生不乐意了,“我还在宗门那会儿,別人可是用上品法宝来...”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先生便顿在哪里了。
“没什么...你小子!要是不要?”
“先生,什么是上品法宝?”这下张问来了兴趣。
“就是值钱的宝贝!这丹药你不要拉倒!后悔了可没处哭!”
“要!要!”眼见先生逐渐烦躁,张问也不在多问,而是学著某个少年嬉笑起来,“先生给学生的东西,那肯定要好好收著!”
这是刘元浩告诉张问的道理,遇事就嘻嘻哈哈的准不吃亏!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一次只许吃四分之一!多了你受不了!刘元浩那廝给你都教坏了,你本该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的,回头我非揍他不可!”
闻言,两人旁边的灌木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怎么躲著师傅偷听吶?我的得意门生?”先生的话里充满了讽刺。
本该躺在睡袋睡回笼觉的刘元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到这里偷听的。
见自己藏不住了,只得慢悠悠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嘿嘿...”凑近之后,没皮没脸的少年尷尬一笑,“师父...二弟...这么巧啊,你们也出来撒尿?”
“都听到了?”先生眯起了眼。
连张问这样的老实孩子也沾染了刘元浩的几分痞气,真不知道这小子又是学的谁的。
“没有!没有!”刘元浩做作的摇著头,“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们说了什么吗?”
“没有就好,”先生转过身来,正欲离开,突然嘴角一歪坏笑起来,“对了,元浩啊。”
“徒儿在!”刘元浩一副谨遵师命的模样。
“今日就別去到处瞎忙活了,来陪师傅炼药如何?”
“啊?师父的药不是都炼完了么?怎么还要炼?”
“哦~”先生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刘元浩,“原来全听到了。”
本该皱著眉头的长髮少年这下老脸微红鼻孔微张,原来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他被揭穿也会感到无地自容啊。
“嘿嘿嘿...”不过几息功夫,长发少年又恢復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师父,徒儿也就听到了那么一点点,一咪咪;在说了,我也是你徒弟,师徒的事儿,算不得偷听,算不得偷听!”
“油嘴滑舌!”
正好先生把这方天地收集的药材都炼完了,今天要好好操练操练刘元浩好些日子都没练过的剑法了!
“待会过早,来和我对剑!”
话音刚落,刘元浩下意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过三秒功夫,脸上写满了委屈,鼻涕甚至剌到嘴里去了。
“先生!徒儿错了!徒儿不该偷听!但徒儿这点小错竟要受此天罚?冤枉啊!”
“你这廝!”眼前少年这认错技法之嫻熟,速度之快让先生都有些跟不上节奏,“又和我来这套?没门!”
说罢,先生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先生!不要哇!先生...”刘元浩一副哭腔看的张问都要信以为真时...
“先生走了?”突然脸上掛满鼻涕的少年,甩过鼻涕不停张望著先生离去的方向,“妈的,又躲著我给你开小灶!臭老登!生女儿长小唧唧!”
“额...”这一幕就算是认识刘元浩这么久的张问也有些难绷了,“大哥...”
“咋了?”
“生女儿长小唧唧不就是生儿子么...”
听了张问的话,刘元浩像模像样的看著他思考了一下,猛地恍然大悟。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而且...”张问小声的接著说道,“昨天先生问过你愿不愿意帮他炼药,你直接拒绝了,这才让我去帮的...”
少年与少年大眼瞪小眼,乾乾巴巴的互相看了好一会儿。
长发少年的脸则是红一会儿白一会儿的,像是会耍变脸的绝活似的。
“我...我很忙的!”半响,长发少年隨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我信你大哥!”
闻言,刘元浩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那大哥你这么忙...”张问也学著刘元浩转著眼珠子,“肯定攒下了不少宝贝,相信你肯定不会打我这瓶丹药的主意吧?”
这下,刘元浩的神情僵了又僵。
“呵呵...”刘元浩故作瀟洒的一甩长发,大义凛然的说道,“当然!身为大哥!怎会打小弟东西的主意?那什么...你给我闻一下...”
“不行!”
张问抱著瓶子就往他们扎营的方向走。
“你怎得那么小气?我又不要你的!只是闻一下!就一下!”
“不行!”张问推搡著试图摸向他怀里的那只手,“先生说过,丹药只能在用的时候打开,要不然会散去几分药效的!”
“小气鬼!”
听到这个解释,刘元浩在没有试图抢张问怀里的丹药了,而是快步往营地方向走去。
“我今天好好同先生练剑!我就不信!先生都给了你们两个好处,对我这个关门大弟子会含糊!”
“那大哥你加油!”
望著张问宝贝似的捧著怀里的丹药瓶,刘元浩只得咬牙切齿的羡慕。
谁知道听老登的话,还会有好处啊!老登他也没说啊!
臭老登!生儿子没有小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