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道鬼神之说不可信,但宋晚寧还是有些失望。
谢临渊凑了过来,轻轻搂住她的腰,也对著牌位说道:“岳父岳母,从前小婿荒唐,惹寧儿难过,也惹你们生气,实在是不该。如今我已真心悔过,只愿用余生弥补,十分庆幸寧儿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往后我一定好好待她,不让她再掉一滴眼泪,请你们放心!”
突然,“噼啪”一声,有一支蜡烛突然爆裂开来,窜起一朵状的火焰。
然后其他蜡烛接二连三也炸开了。
民间有句俗语:灯爆,喜事到。
宋晚寧眼眶瞬间红了:“爹娘这是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吗?”
她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此刻却忍不住相信玄学。
“多谢岳父岳母成全,这次一定不让你们失望。”谢临渊笑著搂得更紧了些,一转头发现她又要掉眼泪,忙哄道,“我刚许诺的不会再让你哭,你怎么这就拆我的台?岳父岳母,你们看看她!”
宋晚寧又好气又好笑,胳膊肘戳了一下他身侧:“行了,什么时候学会这般油嘴滑舌,哪里还有太子的样!”
“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就是当了皇帝,在你面前我也只是夫君。”他语气轻快,眼神却无比认真。
“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她脸上一阵热,低头催促道,“还说要十四日大婚呢,我倒要看看这么短时间你能办成什么样,若是太草率我可不嫁。”
说罢不由分说拉著他离开祠堂。
雷雨过后乌云散开,月色洒在大地上,无需提灯也能看清脚下的路。
虽然是在宋府中,到谢临渊还是要將她送回房间才肯放心离去。
两人走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
他还是没忍住问道:“我看祠堂里岳母的牌位也摆在架子上,这是你们家的惯例吗?”
“不是,是我爹一早定下来的。”宋晚寧盯著脚下,回想起一些遥远的记忆,“本来女子牌位是不能入祠堂的,但我爹娘伉儷情深,在世的时候便定下生同衾死同穴,牌位也要放在一起的要求,我便照他说的办了。”
“生同衾,死同穴。”谢临渊低声重复了一遍,颇为感慨,“我与你也当如此。”
“但愿吧。”
真心本就难得,更何况是预见百年之后的情形。
她不敢奢求太多,只想过好当下。
不知不觉两人並肩走回主院,互相道了別。
宋晚寧正要转身回屋,谢临渊忽然展臂將她揽入怀中。
“对了寧儿,按习俗婚礼前夫妻是不可以见面的。我现在走了,就有几日不能见你。”湿热的气息缠上她耳廓,那声音低沉且诱惑,“我可以亲你一下当做鼓励吗?”
她浑身一颤,不自觉仰起头来。
视线落在他下頜处,那里线条锋利且清晰。
往下,喉结明显一动。
往上,幽暗深邃的眼瞳里,情慾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