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寧嘴唇动了动,却怎样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於是,伴隨著一声轻笑,他的吻落了下来。
额头、鼻尖、脸侧,最后覆上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將她的气息掠夺殆尽。
她连眼睛都忘了闭上,因为离得太近,谢临渊放大的五官便占据了全部视线,眼皮微微抖动这样细小的动作都被她完完整整地捕捉到了。
他这样一个人,在亲吻的时候也会紧张吗?
宋晚寧还是第一次发现。
她感到新奇,故意踮起脚尖尝试著回应。
谢临渊果然动作一滯,睁开了眼,片刻慌乱后捕捉到了她眼底的促狭笑意,恍然大悟。
紧接著侵略愈发变本加厉。
她脑中原还有些杂念,此刻已彻底心无旁騖。
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耳畔的虫鸣消失了,风声停歇了,像是失去了五感,除了眼前这个人和他们之间的缠绵,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良久,二人才缓缓分开。
谢临渊的呼吸都略显不稳,嗓音也比之前哑了许多:“等我来娶你,不许反悔。”
他像个执拗的孩子,一遍遍重复著相同的话,以此来確定她的心意。
宋晚寧低头抿了抿唇,眼神飘忽不定:“看你表现。”
天地间的风重新活过来,徐徐吹进这方院落,拂过梧桐繁茂的枝叶,发出“沙沙”声。
这清冷的夏夜终於不再万籟俱寂。
......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宋晚寧还在睡梦中,被赵嬤嬤硬是从床上拉到状態前。
“哎呦小祖宗,镇国公夫人都到府上了,你怎么还没起呢!”
她迷迷糊糊的,听不懂嬤嬤在说什么:“镇国公夫人过来做什么?”
赵嬤嬤招呼著小丫头们进来伺候她洗漱,一脸恨铁不成钢:“还能做什么?太子殿下请她做媒,来同你说亲啊!”
听到这话,宋晚寧一下子惊醒,僵硬地扭头看向赵嬤嬤:“说...说亲?”
她是答应了谢临渊要嫁给他没错,可他们俩又不是头一回成婚,有必要像第一次那样一步步来吗?
纳彩完了,是不是还得装模作样问个名?
也太荒谬了。
宋晚寧双眼一闭,仰头长嘆:“他这是要干什么......”
“太子殿下说,虽日子仓促了些,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赵嬤嬤一边说著,一边麻利地给她盘上头髮,“小姐可快些吧,別让国公夫人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