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劳你掛念,罗老师,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就是我想钱送两个没什么经验的小孩子,跟著你们电影厂的剧组打杂,顺带学习表演经验?你们厂里有没有这种制度?”
“你是说的……就是委培生性质的那种?”
委培生,就是用人单位,委託高校培养的特定人才,毕业后需按合同到委託单位工作。
“对,就这个意思。”
“哪个单位的?”
“就是我自己公司的人。”
“耶,不得了,你自己开演艺公司了?”
罗星是影视从业人员,对这些很熟。
“没事干,隨便玩玩,就问问你们厂同意不同意?”
“行,我帮你问问,你十分钟之后再打过来。”
“好的。”
郑午掛断电话,靠著柜檯欣赏街上的美眉。
这个年代,沿海审美深港剧影响,走的是风情路线,大波浪和烈焰红唇,是標配,撑得起的,魅力无边,撑不起的,就成了东施效顰。
15分钟后,郑午才又打了过去,罗星可能正等著他,电话一通,他就接了起来,“小郑,厂长说可以,不过一个月1000块学费,包吃包住,也不包分配就业。”
“別的都好说,只是学费是不是韩厂长的意思?”
“对。”
“他是穷疯了吧,要收1000块这么多!读大学都没这么贵!”
罗星在电话里嘿嘿笑,“他的意思,我们也没办法反对,你也知道我们厂现在什么个情况,能捞一点是一点。”
郑午没得选择,只能妥协,“行吧,那我就儘快把人送过来。”
毕竟按照歷史,陈坤那小子现在还在重庆读职校,念他的印刷专业呢,根本没接触过影视行业,送到央视摄製组去,铁定被嫌弃,只能钱让他先学点基础经验,后面进了组日子才好过些。
事情有了一撇,郑午骑著车冲回小院,並没有看到那甥舅几人。
应该是出去办事了。
郑午也没寻思,只坐下来干劲十足的继续码他的三生三世。
先前在他跟编辑愉快的进行py交易时,田源跟他舅舅的谈判也已经完成。
一切谈好,田源带著他们父子去工商所完成执照变更,签字那一刻,这月入两三万的录像厅从此就与他毫无瓜葛了。
把东西搬出来时,望著街边那块让他快速脱贫的小黑板,田源真是感慨万千。
从此,哥也是干大事业的人了!
交接顺利完成,出来刚好下午三点,甥舅几人顶著最毒的太阳光回了来,几个人都晒得跟下了锅的螃蟹似的,满脸通红,连衣服上都有盐疙瘩了,就跟他高中军训在大太阳底下暴晒一整天一样。
王爱国两父子的东西搬出来,田源又搬了进去。
郑午隔壁走马灯似的又换了主人。
把二人送到地方后回来,田源才发现郑午已经在楼上了,就上来专门跟他说这事。
“我只收了成本钱,就是放映设备和剩下的房租。”
郑午作为一个外人,没发表任何评论。
他很理解,熟人的生意不好做,何况还是亲戚,换外人试试看,这个黄金地段的录像厅不拿上十万现金,田源绝对不会出手。
“什么时候正式交结?”
“已经交接好了,我刚把我舅他们送到环球。”
“这么快?”
“你以为呢!”
田源又想损他了,话到嘴边却拐了弯,幸灾乐祸的告诉他,“我搬到你隔壁了,以后有得你受的。”
郑午立刻恼火了,“你打呼嚕千万给我小点声,敢吵到我码字,我天天把大黄放你房间去,让你天天狗毛过敏!”
“……”
“郑午,说真的,我挺后悔认识你的。”
“说得谁还不是一样似的!”
两个新邻居第一天见面就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