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早上九点。
闹钟准时“叮铃铃”的开响,气得郑午摸出一把锤子,闭著眼哐哐的把闹钟一顿砸。
世界终於清静了。
继续睡得像狗。
几个买菜人回来,就看见田大组长蹲在村口抽菸,那叫一个不耐烦……
蚂蚁都摁死一堆。
看到他们,田源就像一个寡妇终於等到了深爱的五保户,那叫一个激动,连忙跟他们一起到了小院,叫,也没人应,李得宝说他睡觉沉,得去敲门。
问清老同学住的房间后,他噔噔噔的跑上楼……
“郑午?”
“郑午!”
接著门哐的开了,睡得正香的郑午被人一把拖起来,迷迷糊糊的覷著眼问,“你谁呀?”
“你爹!”
这亲爹把滴水的湿脸巾往他脸上一糊,跟刮猪毛似的一搓,两下就把郑午搓醒了。
“这下清醒了?”
“田源,你个狗东西,还有没有公德心了,打扰你爹睡觉。”
“你把我晾村口就有公德心了?知不知道,你爹等了你足足两小时。”
“……”
自己理亏,郑午就不好继续抢著当爹了。
起来洗漱拾掇出来,又想起件事,问,“我不是关著门吗,你怎么进来的?”
“你门口地垫下放著备用钥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老家不是一直这样干?”
知根知底就是这点不好!
你一点小心思人家门儿清。
郑午一边想著得换个地儿藏才行,一边下楼跟他们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就带著田源往外走。
出门又遇到大黄。
它可是要回家吃饭的。
这傢伙自从救活过来,被油多肉多的剩饭剩菜养著,越发的身强体壮油光水滑了。
看见拿麻袋套它的恶人,它又想绕墙根躲。
郑午不愿意了。
恶声恶气的把它唤过来,想上手擼几把,却被它身上歷久弥新的狗味劝退了。
这傢伙估计从出生就没洗过澡,太脏了。
郑午嫌弃的撵它走,大黄连忙跑进门了,居然还敢回头贱贱的冲他汪汪两声。
被里面的李得宝一嗓子吼乖了。
两人也没抽菸,就漫无目的的閒逛。
“我已经交了辞职书,月底能出来。”
“你决定了?”
“嗯,看他们天天几百几百的赚,眼热得不行。”
“还有几天才到月底呢。”
“没办法,毕竟厂里对我不错,我必须站好最后一班岗,得把副组长带好。”
“確实,做事有头有尾,再见面也好看……地方找好了吗?”
田源立刻给出了答案,“这几天看了些地方,还是觉得夜市街后面第一条横巷子最合適。后面的房租便宜,找个巷口把牌子那么一竖,人又多,地方又好找,不愁没生意。”
看来真没少做功课。
“那我得去实地考察考察。”
“就是等著你给意见呢!”
“走著!”
两人上了夜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