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狗在夜市街混久了,成了土霸王,也不怕人,尽围著车,边转边尿,两口子撵了几次才撵光,推车軲轆下都尿湿一大摊。
大黄终於標记成功,昂头挺胸的带著小弟们去祸祸別的车軲轆了……
李得宝也是哭笑不得。
“这死狗记性这么好,肯定要成精,”
“不会的。”
郑午一口否定。
“为什么?”
“因为,建国后动物不准成精。”
可惜两口子还是不懂这梗。
郑午颇有些萧瑟。
没损友一起笑梗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回去后,例行清点,又是大赚的一天,收摊前已经吃过宵夜了,郑午收拾收拾准备上楼休息,正在听收音机的李得宝却跑出去大呼小叫。
“芳儿,明天要下雨。”
陈老板的房子基本家具都有,但並没有电视机,三人平时都忙,也没有打发时间的需求,只睡觉前听听收音机,就当催眠了。
摆地摊后,李得宝就对天气预报上心了。
“大惊小怪。”
正在洗衣服的王芳立刻懟来一串连珠炮,“下雨就不能出摊了?你不会扯篷子?不会撑伞?咋的,刚赚两天钱你就娇贵起来了?淋不得雨了?你也不属羊的呀?”
“……龟婆娘,我说一句,你说十句。”
“不说你要上天。”
川渝暴龙名不虚传。
郑午忍著笑,赶忙遁了。
次日,他们还是减少准备食材。
毕竟天气不好,人流量肯定要受影响。
两口子在楼下拾掇著菜,郑午在楼上唰唰的写书,互不打扰。
他们也不问他天天躲屋里写的啥。
更不担心郑午不找事做。
夜市街太赚,养他三年两载都不成问题,何况单算这三天进帐,就要分给郑午1200,交一年房租绰绰有余,还剩下大几百,伙食费完全够用两三个月了。
当然,他们之间已经不能用钱来衡量。
光救命之恩,就够他们记一辈子了。
尤其是现在帮他们赚钱、替他们出头后,他们是真的想早晚三柱香把他当財神和关公一起供起来。
如果年龄允许,王芳真会干出让老公磕头认爹这事来。
郑午並不知道那小两口打算供养自己,还在桌前伏案疾书,为他的小目標艰苦奋斗。
窗前的荔枝树已经抽了新芽,新绿叠著老绿,被淅沥沥的春雨温柔洗刷著,生机盎然。
就像郑午的笔尖一样,充满希望。
到出摊吃饭前,写了差不多7千字,字数依然在进步,他很满意,又看了眼墙上张敏的画报,他就喜欢她那双媚眼。
看谁都拉丝。
写累了看上那么一眼,就像和情人用眼神开车一般,美滴很。
虽然她是五哥他弟的女人,但惦记的人又不止他一个。
想想也是,他二十一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头母猪都眉清目秀,更何况是这等尤物。
嗯。
他大抵是饿了——周.郑午.树人。